战斗很快结束。西川军按照计划,只劫走了后半段约二百辆粮车,对溃逃的护军并不追击。
看着远去的西川骑兵,幸存的护军将领又惊又疑:“这些西川军...为何不赶尽杀绝?”
但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又过了几日,德阳城西二十里外的山林中,赵章率领的两千精骑正在休整。战马嚼着草料,士兵们擦拭着兵器,一派临战前的肃杀。
“将军,探马来报,又有一支粮队从万安出发了。”副将刘琨快步走来,“约五百辆粮车,护卫兵力五千人。”
赵章眼睛一亮:“终于来了。传令下去,全军准备!”
他走到一处高坡,远眺北方官道。作为西川本地将领,他对这一带地形了如指掌。前方十里处有一片丘陵,官道在此蜿蜒穿过,正是设伏的绝佳地点。
赵章得知此次运粮队重兵护送,眼珠一转,改变主意道:“这次不劫粮车,烧一半,放一半。动作要快,得手即走,不可恋战。”
士兵们纷纷上马,刀出鞘,箭上弦。
两个时辰后,粮队缓缓进入埋伏圈。前队是两千五百步兵开道,中间是绵延的粮车,后队也是两千五百步兵押送。
东川军显然十分谨慎,队伍前后呼应,戒备森严。
“放箭!”赵章一声令下。
箭雨突然从两侧山坡倾泻而下,东川军顿时大乱。粮车之间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敌袭!结阵!”东川将领大声呼喊。
但骑兵的冲击来得太快。赵章一马当先,长刀挥舞,瞬间冲破前队防线。西川骑兵如狼入羊群,肆意冲杀。
“只烧粮车,不追溃兵!”赵章大喝,一刀劈开一辆粮车的麻袋,金黄的粟米洒落一地。
士兵们依令行事,专挑中间的粮车纵火。很快,百余辆粮车燃起熊熊大火,浓烟直冲云霄。
东川护卫部队想要救援,却被骑兵来回冲杀,根本无法组织有效防御。战斗持续不到半个时辰,赵章见目的达到,立即下令撤退。
“撤!”他吹响号角,骑兵如潮水般退去,转眼就消失在山林中。
留下的是一片狼藉:两百多辆粮车被焚,几百名名东川士兵伤亡,而其余粮车则在已成惊惶之鸟的士兵护卫下,仓皇向德阳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