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看棺木的磨损程度,下葬最少二十年以上,一股无处排解的悲伤填满曲抒怀的胸口,似乎他忍了几十年的委屈要破体而出。
“啊!”
曲抒怀干嚎一声,跪在棺木前,大哭。
他就是很难过,很难过。
一股强烈的冲动让他不顾一切推开棺材板,仿佛棺材里是他丢失了几十年的珍宝,几十年前钉入木板的钉子早已经锈迹斑斑,只差最后一击。
“轰!”
棺材板立刻滑落在土坡上,周围众人再度紧张。
高阳把玄静瑶搂在怀中。
接下来会出现什么,他心中有数。
棺材内只有长期埋在土里出现的味道,没有尸体腐烂的气味……即便有,几十年的散发之后也只剩白骨。曲抒怀眼泪汹涌,没有丝毫惧怕,望向棺木内。
让众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棺木中躺着一名中年女子的遗体,竟然没有腐烂,连衣物都完好无损,似乎刚刚下葬不久,一切都保留着当时的状态。
看到女子面容的那一刻,曲抒怀脑海中打开一扇被锁死几十年的门。关于女人的点点滴滴,关于她和自己的所有片段,在同一时间如汹涌潮水般冲刷他的心灵。
“啊……妈!”
曲抒怀脸色涨红,张着嘴,足足五秒钟,终于喊了出来。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喊叫,一口鲜血喷出,曲抒怀的记忆和人生,在这一刻同时完整。棺木中的正是她的母亲,一名拥有神奇术法的术师。
风,吹拂着山腰草木,沙沙的声响似乎有无数条蛇在地面爬行,众人屏息凝神,保持着一分钟前的姿势,大家默契十足的没有说话,任由曲抒怀宣泄情绪。
终于,哭声止息。
曲抒怀靠着棺材缓缓坐下,脸上布满泪痕,手指微微抽搐,呼吸急促。
“呼吸性碱中毒,处理一下。”高阳不慌不忙为他体内输入一道炁,随着那股热流游走全身,曲抒怀的状态渐渐恢复。
“高先生,还有各位警察同志,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曲抒怀扶着棺木站起身,向棺木内看了一眼。
风,将曲抒怀的话语清晰的送到每个人的耳边。
警员打开了录像设备,现场取证。
高阳和玄静瑶相互依偎着,认真听着曲抒怀的讲述。
曲抒怀的母亲是一位来自民间法脉的术师,她嫁给曲抒怀父亲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也就是说,曲抒怀和他的父亲没有血缘关系。
至于亲生父亲是谁,在母子相处的时间里,母亲从未说明。
她偶尔会在曲抒怀面前展露术法,尽管在高阳看来,那些术法十分基础且低阶,但对年少的曲抒怀而言,却震撼心灵。
年少的孩子央求母亲教会自己。
但母亲每次都含泪拒绝,她摸着曲抒怀的头,告诉他学会了术法,就会接触到另外一个圈子,是福是祸,就无人能控制了。
“现在想来,或许,我的父亲就是死于术师之间的仇杀。”曲抒怀摇头苦笑,“所以我的母亲让我当个普通人。”
“有一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