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了?模样生得这般俊,手艺又好,我认识的人多,这条巷子的人都熟,我也替你打听打听,总不能一直单着呀。」
杜尚若浅浅地笑着,温婉而疏离:「谢谢王婶一番好意,只是我暂时没这心思,就不必麻烦您了。」她从袖红楼走出来,身子也交过给两个男人,哪里敢想「婚事」这两个字。
王婶以为她心里藏着隐情不愿提,便也不再多劝,只叹了句「姑娘多虑虑总是好的,你们有打算再跟我说吧」,就挎着菜篮往自家院里走了。
等王婶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杜尚若才松了口气,转身和上官蕙往院里走。
推开院门时,一股浓郁的肉香先扑了上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三副碗筷,青瓷盘里盛着红烧排骨,白瓷碗里是清炖鸡汤,连碟子里的青菜都莹莹地泛着油光,韩卢正从厨房里端着最後一碗炒笋走出来。
上官蕙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桌边,伸手就想去捏一块排骨,却被韩卢用筷子轻轻敲了下手背:「先洗手。」
她也不恼,笑嘻嘻地举起手:「知道啦!我可是专门来蹭饭的,闻着香味就走不动道了。」
韩卢把炒笋放在桌上,目光扫过上官蕙的背影,眉头轻轻蹙了下。
他原本算着杜尚若今日回来得早,特意多做了两道她爱吃的菜,想趁着这会儿功夫跟她说说後院种花的事,哪成想又来了个「不速之客」,难得盼来的二人时间又泡汤了。
韩卢心里莫名窜起一丝烦躁,却又只能压着,伸手将春笋往杜尚若那边推了推:「今天去哪玩了?」
杜尚若正用竹筷夹着一块笋片,闻言抬眸笑了笑:“去东市逛了杂货铺,还吃了糖画,後来又去西巷的茶楼听书,先生讲的京城趣事可有意思了。”
韩卢听着,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高兴吗?」
「高兴。」杜尚若点头,说着却顿了顿,眼神里添了点遗憾:「就是可惜你不在,要是你也一起去就好了。」
这孩子跟着她,都没怎麽出来玩,现在出来了又要去布庄,也不知有没有体验过这些。
韩卢心里那点烦躁瞬间被这话说得散了大半,只觉得心口暖暖的:「布庄早上事多,只有等你画的那批布全卖完了,我才得空。」
正说着,上官蕙甩着手从廊下走过来,指尖还沾着点刚洗过手的水珠:「你们在聊甚麽?」
被她这麽一打断,韩卢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那点不悦又冒了上来,脸色沈了沈,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句:「上官小姐这时候不回去,府里没关系吗?」
他这话问得不算客气,潜台词就是让她“该走了”的意思,目光直直看着上官蕙,等着她的回答。
上官蕙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嚼得正香,听到这话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有甚麽关系?我回去了,还不是要听我娘在耳边念叨亲事。说甚麽我一个姑娘家,就算布庄生意再好,能挣钱也不够,将来还是要找个男人依靠,才能算有归宿。你说烦不烦?」
杜尚若听到「亲事」二字,抬头看了上官蕙一眼:「都过了快一年了,你对从前的事,还是放不下吗?」
上官蕙嚼着排骨的动作慢了下来,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抿了口,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不是放不下从前的事,其实我也知道,我这个年纪,确实该想想这些了。」
「只是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布庄的生意越来越顺,闲下来就能找你说说话丶逛逛街,多自在。要是真嫁了人,从今往後要侍奉公婆,要管着家里的油盐酱醋,还要牵挂着夫君的动向,指不定还要耽误布庄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