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把收的钱还了,此事先记下,别再有下回!”
小吏忙磕头道谢,拍了一番马屁了事。
至于还钱,他也没有这个打算,那西域来的商队有的是钱,在汴梁广交关系,实权衙署的小吏都有得拿,不知道是谁这么损,告到了府尹那里。
不料事情并非意料中那么轻巧,很快就有御史大夫弹劾何徇私包庇书吏受贿道德败坏…这种小事居然弄到了御史台,何本人都惊呆了。
御史这么闲了么?而且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很快宫里下旨将枉法的小吏严惩,皇城司提举竟然亲自手令将小吏逮捕入狱,又以勾结胡人等等数列罪状将纳贿升级,就差没有叛国罪了。
何的罪过,也越来越大,弹劾他的奏章雪花一样飞到御前。
何本来打算不管他,清者自清,但是没过几天,朝廷的旨意下来了,直接将他贬黜出京!
到沧州任团练副使,属于是一撸到底。
大宋的文官,极少因为这种错误,而被如此重罚。
何就是再迟钝,也看出来了,是有人在整他。
想到宇文虚中前几日的话,何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如今的朝廷中,定难军的势力,竟然展的如此之快了么?
联想到前几日弹劾他的,大多是河东籍的官员,他更是冷汗直流。
他要查杨沂中案,这件事才刚刚生,马上就遭到了报复。
这说明,在汴梁城内,他们有监视官员的细作、有弹劾官员的御史、有影响政令的要员
在城外,他们甚至敢截留天子亲兵护送的马车。
甚至那送钱行贿的商队,也是来自西域西域可是定难军老巢,何顿时感觉到,一张罗网就张开在自己头顶。
自己的后脖颈,都有些凉,贬黜沧州这一路上,只要他们想,自己连命都保不住,看朝廷那些人的意思,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一个为自己声的。
定难军在汴梁之外,相隔千里,却已经能了有如此掌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