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安慰完了云曦,才又开始正事。
怜妃继续:“这枚玉是我娘亲临死之时留给我的,她当时很郑重,说若是国师针对我,就将这块玉在他面前摔碎了,可以控制他片刻。”
殿中无人说话,大家看向那块玉的眼神都充满了怀疑,甚至觉得怜妃是不是被吓晕了。
怎么会说出这么荒谬的话?
摔碎一块玉,控制一个人?
怜妃苦涩一笑:“我知道你们可能都不相信,但我的娘亲的确不是普通的奴婢,她、她曾是……”
“国师的亲妹妹。”
又一个重磅消息落下,砸得人晕乎乎的。
“若你的母亲是国师的亲妹妹,她怎么会沦落成王爷的奴婢,手上还握着如此致命的玉佩?”皇上觉得这么离谱的消息,一般人应当是编也编不出来的。
怜妃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之色。
“因为国师是恶魔,即便是亲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养蛊的工具罢了……”
怜妃的母亲以前也以为自己的兄长是风光霁月的先生,但却没想到父母都是兄长试蛊而死,而她自己一成年,也重复了爹娘的命运。
但是她更幸运一些,耳濡目染之下掌握了一些克蛊的手段,在国师离开的一段时间里成功假死脱身,离开了那桎梏牢笼。
她离开没多久,就又被人骗光了钱财,辗转被卖到了王府中。
“娘亲在王府的这些年战战兢兢,生怕被国师发现,所以才根据他的弱点制作了这块玉,可后来她有了我,便将这块玉就给了我。”怜妃声音轻轻的,整个人都陷入回忆中。
宋婉仪平日里最知道分寸,这一刻也没忍住握上了怜妃的手,轻拍安慰。
怜妃回以一个微笑:“我没事,这块玉佩我们都没试验过,所以也不能保证,但是以防万一,若真有意外,也能觅得一线生机。”
皇上这下不敢小瞧这块玉了,接过来把玩片刻,就发现这玉竟然恒温,似乎有一阵暖流。
他立刻把玉挂在了云曦的脖子上,哄着孩子:“曦曦听明白了吗?若是你再遇见那个白衣,就把这块玉摔碎。”
云曦点点头:“曦曦速度很快哒!”
怜妃交代了所有,也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便恭敬地离开了。
皇上看完了云曦,又顺便去看望了一下还没醒过来的云灼,摇了一个老太医过来。
太医看过,也对云曦给抹过的药赞不绝口,又开了些养气的药。
临走之前,皇上跟东宫保证,一定会在全场加派人手,尽快寻找到这个国师,解除云曦的威胁。
一夜折腾到近子时,东宫的灯才渐渐熄了,云曦也累得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大牢里却仍然灯火通明,一道又一道的酷刑上来,通红的铁块、冰冷的盐水、带刺的铁鞭轮番上阵,惨叫声此起彼伏,简直是人间炼狱。
赵府尹今夜也没睡,敢绑架他的儿子,他定会让这些人好看。
他亲自动手审讯,让旁边的其他小吏替他记录。
南济的这些人还算嘴硬,好几个人都已经看不出人样,却仍不松口,直到半夜才有几个人撑不住,交代了一些。
赵府尹看那些人心理防线开始松动,而他确实也有些乏了,明天还要上朝禀告,便先打道回府。
第二日天还不曾大亮,云曦便醒了过来,草草洗了一把脸就冲过去云灼的院子中。
云灼房里的小厮恰好出来,看见云曦满面笑容:“明福公主来了?殿下刚刚醒来,还在挂记着你呢。”
云曦立刻惊喜起来:“三哥哥醒来啦?”
小厮点头,殷勤地替她拉开了帘子。
她跑进屋里,云灼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将床头的药嫌弃地推远了些。
“三哥哥!你怎么能不吃药?”云曦迅速出手,抵住了差点就要掉下去摔碎的碗。
云灼也是没想到云曦这么早就来了,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我只是觉得味道太大,推远点而已,你怎么来了?”
云曦干脆把碗放进了云灼的怀里,仔细观察他的脸,满意道:“我来看看三哥哥的伤好了没有,外伤看起来没问题了,但是药还得喝,否则脑子里的伤会治不好的。”
云灼眼睛瞪大:“我脑子好得很,没有伤!”
云曦像哄小孩一样:“好好好,三哥哥可聪明了,把药喝了曦曦给你蜜饯吃好不好呀?”
云灼:……
他脸色古怪,接过药一口就吞了下去,然后摆手:“我不需要蜜……yue!”
云灼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