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到。
邓修翼便在新纸上,细细讲了太仓银库的常银,每年的收银,朝廷每年的用处,例外的开支,为何七十万两不为确数。
如此讲来,竟用掉了三四张纸笺,安达眼睁睁看着最下面三张,一点一点全部被覆盖掉。
至于邓修翼讲的,他一点都听不进去,脑袋里面全是迷糊。
而朱原吉则听得仔细。
内书堂一期生中,最善算术的,便是陈待问。
朱原吉等在整顿内库帐册时,主要都赖陈待问的查帐和测算,曹应秋脑子快,擅找漏洞,亦挥作用。
朱原吉善建制度,三人分工,相得益彰。
今日便是朱原吉更深入理解一个国家的度支往来。
讲完后,邓修翼对朱原吉和安达道:「待问最善照磨,此次待问前去户部听记,当会现更多疏漏。
等他回来,我们再细算。
」
「掌家,下次小的可同来否?」安达问。
「自然。
」邓修翼笑着答。
这笑容和煦如春风,让安达竟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然后邓修翼对朱原吉道:「内廷外朝礼仪掌事,最擅者莫过安掌房,你当多向安掌房讨教。
」
朱原吉退开一步,向安达躬身行礼,「请安掌房指教!
」
「不敢,不敢,哪敢当朱秉笔大礼」,安达即刻进行了还礼。
邓修翼平静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