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来……三天已经丢了六个了……”他举起手里的僧袍,指尖发抖,“这是失踪师兄的衣物,今早在钟楼底下找到的……上面还沾着松脂,像是被拖进林子里去的……”另一个吓得直打摆子:“我们不敢报官,也不敢声张……怕、怕是庙里有鬼啊……”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像是树枝刮过窗棂,却又带着某种诡异的节奏,仿佛有人在黑暗中数着心跳。
悟空眼睛一瞪,火眼金睛一扫,嗤笑一声:“鬼?扯淡!肯定是妖怪捣的鬼!这庙里阴气重得跟墨汁似的,连钟声都哑了,早该知道不对劲!”他抓起一根烧火棍,往钟楼方向走去,边走边嘟囔:“那女的来得太巧,和尚失踪又这么邪门,肯定是一伙的!我倒要看看,这黑松林里藏着什么腌臜玩意儿!”厨房里的油灯突然灭了,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小和尚们尖叫着抱成一团,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无数冤魂在应和。
当天夜里,悟空没惊动别人,摇身一变成了小沙弥,戴着瓜皮帽,披着灰袍,木鱼挂在腰间,随着走动叮当作响。他装模作样敲钟,往蒲团上一瘫装睡觉,耳朵竖得比天线还长。夜风穿过殿前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像是谁在低声吟唱。忽然,他闻到一股甜得发腻的香气,还带着一丝腐臭味,仿佛腐烂的桃花混着血水,香气越来越浓,熏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接着叮叮当当的环佩响,那个“扫墓女”慢悠悠飘进来,裙摆拖过地面,带起一缕缕黑烟,烟中隐约浮现着无数扭曲的人脸,转瞬即逝。
她走到悟空跟前,突然搂住脖子,娇滴滴地说:“小师父,敲钟累了吧?跟姐姐去后花园快活快活?”指尖划过悟空的喉结,凉得像毒蛇的信子,指甲泛着青黑的光,仿佛淬了毒。悟空心里冷笑,表面装傻:“好啊,姐姐带路。”他暗中掐了个诀,将一缕猴毛变成金箍棒藏在袖中,准备随时动手。眼角余光瞥见女子腰间挂着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并蒂莲,花瓣边缘却渗着血丝,仿佛活物般微微颤动。
两人走到后花园,树影婆娑,月光斑驳,树影中似乎藏着无数双眼睛。突然女子一脚绊倒悟空,扑上去死死掐住脖子,嘴里还喊着:“心肝哥哥,让姐姐疼疼你……”指尖划过悟空的喉结,凉得像毒蛇的信子。悟空反应贼快,双手一撑,跟弹簧似的跳起来,大喊:“妖怪!你爷爷在这儿呢!”金箍棒“唰”地从耳朵里掏出来,当头砸下!
那女的不慌不忙,袖子一甩,抽出两把寒光闪闪的剑,“当”一声架住金箍棒,冷笑:“孙行者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今天,你救不了你师父!”剑刃上突然泛起幽蓝的光,像是淬了毒,蓝光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面孔,张牙舞爪地向悟空扑来。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突然妖怪脚尖一勾,左脚绣花鞋飞出来,落地变成个一模一样的女妖怪,双剑迎上悟空。真身却“嗖”地化作黑烟,溜得比兔子还快!
悟空一棒砸向假身,“啪”一声,假人碎成破布和稻草——原来是鞋变的!他怒目圆睁:“中计了!”转身往方丈室狂奔,边跑边想:“这绣花鞋能变人,莫非是上古的‘替身术’?那妖怪定是修炼了千年的树精,专门吸取 壮年男子的阳气!”夜风卷起落叶,在空中打着旋,每一片叶子都泛着诡异的血红色,仿佛被诅咒浸染。
推开门,灯晃晃悠悠的,禅床空荡荡——唐僧不见了!被褥还残留着体温,显然刚被人掳走不久。“师父——!”悟空嗷唠一嗓子,眼睛通红,血丝密布,仿佛要滴出血来,提着棒子冲向八戒和沙僧的房间。门“砰”地一脚被踹开,吓得八戒滚地抱头:“猴哥饶命啊!我们……真没听见啊!”沙僧跪地求饶:“大师兄,我们守夜没偷懒,但那妖怪神出鬼没的,定是用了迷魂术……”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有人被活活撕碎,声音在夜空回荡,久久不散。
悟空气得咬牙,但知道发火没用,收起棒子,恶狠狠地说:“这妖怪能变人,还会调包,肯定修炼了几百年!抓师父绝不是为了吃肉!”他抬头看天,黑云压顶,只剩一弯月牙像钩子似的挂着,映得整个慈云禅院阴森如鬼窟,院中的佛塔在月光下投下扭曲的影子,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