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争也就算了,死的不过就是一小部分人而已,局限在宫内。
而眼下,这些帝党勋贵居然以天下为棋盘,让无数的黎民百姓为诱饵棋子,就为了让自己能够攫取大权!
若是真让他们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不知道多少无辜的百姓会饿死,惨死!
一场天翻地覆的大战竟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升官发财!
实在是畜生至极!
苏无忌深知,若再不采取断然措施,一旦让白莲教真正成了气候,动摇的将是整个大昭的国本!
到时候,这些勋贵蠢货们指不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白莲教通通杀个干净!
“也罢,原本还想和你们和平相处,既然你们这么想找死。那就都去死吧!”
“不管是勋贵还是帝党!通通给老子下地狱!”
“老子的新大昭,无需什么狗屁勋贵!正好借此铲除一下压在老百姓头上的大山!”苏无忌冷笑一声,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机!
……
次日,大朝会,金銮殿。
百官序列刚定,太监才刚刚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苏无忌便第一个出列,手持玉笏,声音沉凝,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喊道:
“太后娘娘!臣有本奏!近日微臣接连收到数省密报,今岁大旱,赤地千里,灾民流离失所,更兼有白莲妖孽趁机作乱,攻城掠地,声势浩大!此乃心腹大患,朝廷必须立刻调拨钱粮,一面赈济灾民,安抚地方,一面派遣精兵强将,迅速剿灭乱匪,以安社稷!”
“哦?苏掌印之言,微臣闻所未闻啊。”内阁首辅周明远闻言一惊,不知道明明自己已经压下去的消息,苏无忌怎么会这么快知道。但他还是立马站出来,装作一脸懵逼的样子。
“呵呵!这就是臣要奏的第二件事!臣要弹劾周阁老瞒报军情,耽误国家大事!周阁老,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居心,居然要坐视白莲教坐大!莫不是你和白莲妖人有所勾结?!”苏无忌怒火中烧的质问道。
“胡说八道!本官确实闻所未闻此事!内阁每日公文堆积如山,可能……可能是本官还没看到!大不了本官回去仔细看看!”周明远连忙狡辩。
但苏无忌也知道眼下不是和他打嘴仗的时候,他继续喊道:“请太后娘娘速速赈灾!”
但他话音未落,偏向帝党的户部尚书许八安便慢悠悠地出列,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推诿,躬身道:
“苏掌印忧国忧民,老夫感同身受。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国库空虚,入不敷出,乃是众所周知。辽东边镇军饷、各地官员俸禄、河工水利……哪一项不是等着用钱?实在是……拿不出额外的钱粮来赈灾剿匪了。”
他这话倒不全是推脱,大昭财政积弊已久,国库确实捉襟见肘,每一笔支出都有定数,难以腾挪。
苏无忌强压怒火,据理力争:“许尚书!白莲教乱若不平息,蔓延开来,动摇的是国本!届时损失的又何止是钱粮?!”
“苏掌印此言差矣,眼下这白莲教到底如何,我们都不得而知。都是苏掌印你的一面至此。或许只是部分地方官员夸大其词,些许流民骚乱,何须朝廷兴师动众?”有帝党官员出声附和道。
“夸大其词?本官这收到了上百份的密信,涉及上百个县,难道都是夸大其词?!”苏无忌冷笑一声。
双方在金殿上激烈辩论,最终在苏无忌的强烈坚持和太后的支持下,户部才像挤牙膏似的,极其不情愿地拨出了五万两银子。
区区五万两!面对足足五六个受灾省份,数以百万计的灾民和日益壮大的白莲教,这点银子无异于杯水车薪!连塞牙缝都不够!
看着周明远等人那看似无奈实则隐含得意的眼神,苏无忌心中怒极,却也彻底清醒。指望这群蛀虫来救国,无异于痴人说梦!他们巴不得天下大乱,好借此扳倒自己!
不能再等了!他原本的计划,是因皇后有孕,想暂缓激烈改革,待皇子诞生,若能顺势让皇帝“禅位”,在新君登基的大义名分下,再行改革,阻力会小很多。但眼下,时不我待!灾情如火,匪患如荼,多拖延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退朝后,回到司礼监,苏无忌目光坚定,已然下定了决心。他铺开纸张,奋笔疾书,将他思虑已久、本欲稍后推行的改革方略,提前端了出来。此策分为三步:
第一步:清查天下田亩,推行‘一条鞭法’!推行官绅一体纳粮,减轻百姓负担!重新丈量全国土地,尤其是勋贵,官绅隐匿的田产,将田赋、徭役以及各类杂征合并折银征收,官收官解,简化税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