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追求‘融合’，其意识波是扩张性的；而这股波动，是收缩的，内敛的，像是……一张网在收紧时发出的哀鸣。”凯伦补充道，他调出观察者古籍中最晦涩的一卷：“古籍称，在维度之外，存在‘织网者’——他们以维度壁垒为网，维系着超星系团的稳定，视所有物质文明为‘网中蛀虫’。”

“蛀虫？”魏延按剑道，“我等共生共存，何曾破坏他们的秩序？”索恩叹息一声，转动水晶，光丝的影像忽然清晰：那些光丝竟是维度壁垒的基本结构，而《星尘盟约》的金光正透过壁垒的缝隙，将光丝一点点撑开，“对织网者而言，物质文明的‘意识独立性’本身就是对维度秩序的破坏。我们的‘共生’越是繁荣，意识的多样性越是丰富，对他们的‘网’撕裂就越严重。”

曹昂指尖划过水晶，感受着光丝中蕴含的绝望：“所以这悲伤，不是为我们，是为他们自己？他们预见了维度壁垒被撕裂的结局？”索恩点头：“古籍载，织网者的母星曾因一次物质文明的爆发式扩张而崩塌，从此视我们为‘意识病毒’，必欲除之而后快。”

殿外忽然传来骚动，一名花灵族使者跌跌撞撞闯入，花瓣状的躯体因恐惧而颤抖：“星……星尘带出现异象！无数透明的丝线正在缠绕星舰，那些丝线……会吞噬意识！”

众人奔至殿外，只见银河边缘的星尘带中，无数肉眼难见的光丝正从维度壁垒的方向蔓延而来，所过之处，星舰的能量护盾如纸糊般破裂，舰内成员的意识被一丝丝抽离，化作光丝的养分。最可怖的是，被吞噬者脸上没有痛苦，只有与那股波动同源的悲伤，仿佛在接受某种“宿命”。

“是织网者的‘收网’！”索恩失声惊呼，“他们不动用武器，只用这‘悲伤波’瓦解意志，再用‘噬灵丝’收割意识！这是比湮灭炮更阴狠的手段——让我们在绝望中自我毁灭！”

铁蹄族首领率部冲向星尘带，兽魂石爆发出红光，却在接触光丝的瞬间黯淡下去：“没用！它们不怕能量攻击，只对意识起作用！”风语者扇动翅膀，发出安抚的和声，试图抵消悲伤波，却被波动反噬，坠落于地。

曹昂举起金箍棒，棒身金光大盛，抵在一道噬灵丝前。光丝与金光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竟暂时被逼退。“它们怕‘共生意识’！”曹昂朗声道，“单打独斗挡不住，合力共振方能破之！”

吕蒙立即展开《星尘盟约》拓本，拓本在空中华光大放，将各族意识凝聚成一股洪流：“所有文明听令！以盟约为引，共振意识！”刹那间，轮回池的金光、地脉的绿光、星舰的蓝光，皆汇入拓本，形成一道贯穿银河的意识光柱，与噬灵丝死死对峙。

光丝与光柱碰撞处，宇宙仿佛都在颤抖。织网者的悲伤波愈发浓烈，似在诉说维度崩塌的惨状；而银河的共生意识则愈发坚定，如黑暗中的灯塔。这场无声的较量，比任何星舰对决都更凶险——胜，则银河存续；败，则万族意识沦为织网者的“网饵”。

第三节 织网之威 维度秩序显峥嵘

星尘带的对峙已持续三日。织网者的噬灵丝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每次冲击都带着更浓重的悲伤，仿佛要将银河的意志彻底拖入绝望；而银河各族的意识光柱则如中流砥柱，在曹昂、吕蒙、魏延的主持下，一次次将光丝逼退，只是光柱的光芒已渐渐黯淡，不少文明的意识体因过度消耗而陷入沉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张辽在前线传来急报，他的星舰已被光丝缠绕，舰身的意识护盾随时可能崩溃，“噬灵丝能吸收我们的意识能量壮大自身，再耗下去，怕是会被它们拖垮！”

共生殿内，曹昂凝视着星图上不断蔓延的光丝，忽然道：“织网者的悲伤波虽阴狠，却也暴露了他们的弱点——他们在乎维度壁垒的稳定，就像我们在乎地球的安危。”他指向光丝最密集的区域，“那里必是他们的‘织网枢纽’，若能斩断枢纽，光丝自会消散。”

凯伦摇头：“枢纽必在维度之外，我等的星舰根本无法抵达。就算能去，以织网者对物质文明的憎恨，怕是会引爆维度壁垒，与我们同归于尽。”索恩补充道：“古籍说，织网者的意识与维度壁垒共生，毁其枢纽，等于毁其全族，他们绝不会退让。”

魏延忽然拍案而起，裂山刀在地脉节点上划出火星：“退让？某当年在定军山，面对夏侯渊的铁骑，何曾退过半步！大不了玉石俱焚，也不能让他们把银河变成意识坟场！”他的话激起不少主战派的响应，铁蹄族首领当即请缨：“愿率全族为先锋，以兽魂撞开维度壁垒，哪怕只剩一息意识，也要撕了那枢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