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吕蒙连忙阻止，他展开陆逊手稿，上面的“慎战”二字在金光中闪烁，“织网者虽视我等为病毒，但其悲伤波中并无恶意，只有恐惧。就像当年实验派因恐惧而极端，他们也是因创伤而偏执。若能让他们明白，我们的‘共生’不会撕裂维度，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曹昂沉吟片刻，忽然握紧金箍棒：“伯言所言极是。但谈判需有底气，某亲率‘心猿突击队’，携带盟约拓本，前往维度壁垒边缘喊话。若他们肯听，便谈；若不肯……”他望向魏延，眼中闪过决绝，“便请文长率地脉能量，为某等断后。”

三日后，曹昂的旗舰“新·玄德号”冲破光丝封锁，抵达维度壁垒边缘。壁垒如一道无形的墙，墙的另一侧，隐约可见无数光丝在编织，织网者的意识波动如怒涛般拍打着壁垒，其中除了悲伤，更添了几分警惕。

“织网者的朋友，”曹昂的声音透过意识波传向壁垒另一侧，金箍棒在身前划出《星尘盟约》的符文，“我等无意撕裂维度，只想与宇宙万物共生。若我等的存在冒犯了你们的秩序，我等愿共同寻找平衡之道，绝不愿兵戎相见。”

壁垒另一侧沉默片刻，随即传来一道苍老的意识波，比之前的悲伤更沉重：“物质文明的贪婪，亘古不变。你们的‘共生’不过是扩张的借口，就像当年毁灭我母星的文明，起初也说着‘和平’。”

曹昂将银河各族的意识片段传入壁垒——有蓝藻重建家园的艰辛，有花灵族守护星辰的执着，有观察者新盟的和解之路，更有地球从战乱到共生的历程。“这些不是借口，是我们用鲜血换来的觉悟。”他的声音带着真诚，“宇宙之大，容得下维度的秩序，也容得下物质的多样。就像大地容得下草木，天空容得下飞鸟，为何不能各安其道，互不侵扰？”

壁垒的波动忽然剧烈起来，似在争论。良久，那苍老的意识波再次传来：“你们的‘共生’已撕裂了三道维度缝隙，若再扩张，整个超星系团的壁垒都将崩塌。要么你们放弃意识的多样性，融入维度秩序；要么……我们便收网，让一切归于虚无。”

这便是织网者的最后通牒——要么放弃“共生”的根基，要么接受毁灭的结局。曹昂望着壁垒另一侧那无数闪烁的光丝，忽然明白，这宇宙的复杂，远超想象。所谓的“终极代价”，或许就是：任何文明的存续，都可能是对其他存在的伤害。

第四节 薪火相传 已知终点是新程

维度壁垒的最后通牒如惊雷般炸响在银河各族的识海。接受，意味着放弃“和而不同”的初心，沦为维度秩序的附庸；拒绝，则意味着与织网者全面开战，整个银河可能化作星尘。

共生殿内，各族代表争论不休。硅基族代表主张暂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先答应织网者，待日后实力壮大再图后计。”花灵族使者却反驳：“意识的多样性一旦失去，便如草木失去阳光，纵能存续，也与死无异。”

就在此时，曹昂的影像从维度壁垒边缘传回，他的旗舰已被光丝层层包裹，金箍棒的光芒却愈发炽烈：“诸位，织网者的恐惧，与我们当年面对实验派的恐惧何其相似？他们因创伤而偏执，我们若因恐惧而退让，与实验派何异？”

吕蒙立即响应：“子修所言极是！《星尘盟约》不是一纸空文，是用无数文明的血泪换来的信念！若为苟活而背弃，日后有何面目面对轮回池中的亡魂？”他展开拓本，将各族的意识签名一一亮起，“今日，便是拼尽银河之力，也要让织网者明白：我们的‘共生’，不是威胁，是希望！”

魏延猛地将裂山刀插入地脉核心，圣山剧烈震颤，地脉能量如火山般喷涌而出，顺着星尘航道传遍银河：“某已激活地脉总枢纽，能暂时挡住噬灵丝！子修，伯言，你们尽管与那织网者理论，某在地脉尽头为你们守着！”

刹那间，银河各族的意识如百川归海，汇入曹昂的旗舰。蓝藻的光合意识化作护盾，挡住光丝的侵蚀；铁蹄族的兽魂凝聚成矛，刺破维度壁垒的涟漪；观察者新盟的科技与地球的地脉共振，在壁垒上打开一道临时通道——不是为了进攻，是为了让织网者看清银河的真心。

曹昂手持金箍棒，步入通道。通道另一侧，是无数织网者的意识体——他们没有固定形态，只是一团团流动的光，光中映着维度崩塌的惨状：星辰坠落，意识消散，维度壁垒如碎玻璃般炸裂。

“这便是你们要的‘共生’？”织网者的意识波带着悲愤，“看看我们的家园！看看你们所谓的‘多样’带来的毁灭！”

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