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
看到雷暴已然受伤,身体虚弱地瘫倒在地,可石当却依旧残忍地抬起脚,肆意地践踏着雷暴,那场景实在是令人不忍直视。张辅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心中涌起一阵愤慨。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再次插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劝诫:“石将军,这样不好吧,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雷暴如今已经毫无反抗之力,您又何必如此侮辱他呢?”
张辅向来以江湖道义为准则,自认为自己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在江湖中,人们讲究的是快意恩仇,恩怨分明。若有仇,光明正大地报了便是,可如今雷暴已然失去反抗能力,石当却还上前这般欺辱,在张辅看来,这属实是有些小人行径了,实在有失风范。
石当听到张辅的话,猛地转头,一双眼睛因愤怒而变得猩红,如同饿狼一般恶狠狠地看向张辅。今日他所受到的羞辱实在是太大了,先是被对方打断双腿,颜面尽失,心中的怒火如同汹涌的火山,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就连一向自持的石当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过,他的视线在张辅脸上停留了片刻之后,脑海中还是闪过了刚刚张辅出手救他的场景。毕竟欠了人家一份人情,石当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慢慢收起了身上那股腾腾的戾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缓缓说道:“算了,谁让你刚刚救了我一命呢,那就给你一个面子。”那声音里,还隐隐透着一丝不甘。
说着,石当极不情愿地将踩在雷暴身上的脚缓缓收回,随后弯下腰,伸出那只粗糙且布满老茧的大手,如铁钳一般一把攥住雷暴的脖颈,稍一用力,便将对方像死狗一样提了起来。雷暴的身体软绵绵地耷拉着,毫无生气。
张辅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更紧了,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可他转念一想,暂时石当应该不会再继续羞辱雷暴了,多说恐怕还会激化矛盾,最终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嘴巴,只是眼神中依然透着担忧与不满。
此刻的雷暴,眼神中一片死灰,心中满是绝望与悲凉。他甚至开始羡慕起西门栓和厉响来,觉得他们死得早反而是一种解脱。自己若是能像这两人一样早点死去,也不至于遭受如今这般非人的折磨,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盼望着这场噩梦能早点结束。
“你们要干什么去?”朱高煦那洪亮且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在这略显嘈杂的氛围中骤然响起。彼时,张辅和石当正你来我往地交流着,而朱高煦却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之中,紧紧锁定了那两个试图悄悄离去的身影——庄森和他的同伴。
早在之前,朱高煦就留意到了这几个书生。他们鬼鬼祟祟地穿梭在人群里,不断地煽动百姓的情绪,教唆他们杀掉石当。其中有一个更是气焰嚣张,看样子恨不得亲自冲上去对石当动手。从到场之后,朱高煦虽然表面上一直在与张辅对话,但他的眼角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这几个书生,时刻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此刻,看到对方企图趁着混乱偷偷溜走,朱高煦自然不会坐视不管,顿时出声阻拦,那声音犹如一道炸雷,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本来正和张辅说得热火朝天的石当,冷不丁听到朱高煦这一嗓子,也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来。顺着朱高煦的视线,他也一眼就看到了正准备偷偷摸摸离去的庄森等人。石当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紧接着,他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你们几个狗崽子,给我站住!”那吼声中夹杂着无尽的愤怒,仿佛要将眼前这几人一口吞掉。
随后,石当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般,急忙转头看向朱高煦,脸上写满了委屈,声音里也带着一丝哭腔,略带委屈地说道:“公子,就是这两个畜生,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无缘无故就嘲笑我,那言辞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随后更是嚣张跋扈,直接指使官差来缉拿我。您是没瞧见他们那狠辣劲儿,说是缉拿,可每一刀都往要命的地方招呼,这分明就是奔着要我命来的啊!”石当一边说着,一边还挥舞着手臂,仿佛要将当时所遭受的委屈和愤怒都通过这动作发泄出来。
听到这话,朱高煦的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寒光,犹如冬日里的冰棱,冷冽而充满杀意。他不善地看着庄森等几个书生,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回事。原本就对这几个书生的行为感到不满,此刻听闻石当的哭诉,心中的怒火更是“噌”地一下燃烧起来。
被朱高煦这一嗓子喊住,庄森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哪里还敢当作没有听见。他们心里清楚,在这等情形下,若是装作没听到径直离开,那无疑是彻底得罪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