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后果不堪设想。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慌张。最终,庄森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看向朱高煦,声音压得极低,恭敬地喊道:“二公子!”那声音中透着明显的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其余几个书生此刻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心里懊悔不已。他们不过是跟着庄森和阮离出来随意溜达溜达,本想着凑个热闹,谁能料到竟一不小心将朱高煦给得罪了。这朱高煦在当地可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得罪了他,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然而,既然庄森都已经停下脚步回头应答了,他们也不敢丝毫怠慢,一个个含糊其辞地低着头,嘴里嘟囔着,极不情愿地朝着朱高煦行了一礼。那行礼的动作既不规范,又透着一股敷衍的意味,但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他们也实在是无心顾及太多了。
阮离见状,暗中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他心中明白,这次恐怕是难以轻易脱身了,没想到还是被朱高煦看到了他们试图溜走的举动。不过,他倒是并没有像其余书生那样显得手足无措、惊慌失措。只见他神色镇定,双手悠然地靠在背后,不慌不忙地朝着朱高煦走了两步,脸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彬彬有礼地朝朱高煦拱了拱手,语气沉稳且自然地说道:“妹夫!”
这两个字一出。朱高煦更是顿时一愣,原本就犀利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挑了挑,脸上满是诧异之色。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阮离,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怪人。这下朱高煦是真的诧异了,嘴巴微微张开,下意识地问道:“你?我?你喊我啥?”他的脑海中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迅速搜索着自己的记忆,试图找到与阮离这声“妹夫”相关的线索。然而,一番仔细的搜索之后,朱高煦依然是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啥时候多出这一个“大舅哥”来。他满心疑惑,目光在阮离身上来回打量,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端倪。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气氛略显尴尬之际,石当大大咧咧地提着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雷暴,大步流星地来到了朱高煦面前。只见他伸出那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了朱高煦的肩膀上,脸上带着一副十足的吃瓜表情,饶有兴致地问道:“唉?公子,这是哪位夫人的大哥呀,我在您身边这么久了,咋从来都没见过啊?”那声音爽朗得很,在这一片略显寂静的氛围中格外响亮。
朱高煦同样一脸的困惑,他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猜测道:“可能是若离的某个堂哥?”说完,他将带着几分求证意味的目光投向了阮离。在朱高煦的印象里,自己的众多老婆当中,此刻也就只有孙若离的亲族在北平还算是有些势力。而且,孙若离的亲兄弟他都是见过的,眼前这个人,绝不是孙若离的亲兄弟,所以一时间实在是摸不清对方的身份。
听到朱高煦和石当两人这番对话之后,阮离赶忙往前迈了一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态度亲切地开口解释道:“二位误会了,在下阮离,家妻孙若洁,乃是若离的姐姐。”说这话的时候,阮离目光含笑,眼神中透着一种想要与朱高煦拉近关系的热切。这也是他刚刚敢对石当动手的底气所在,毕竟他和朱高煦算起来可是连襟关系。刚刚他不称呼朱高煦为二公子,而是直接喊妹夫,正是为了能够尽快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
朱高煦目光直直地默默注视着阮离,原本还以为眼前此人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没想到只是若离的姐夫罢了。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连孙若离的姐姐都不认识,更别提她的丈夫了。想到这儿,朱高煦一脸无语地看向正朝着自己谄媚笑着的阮离,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带着几分不屑的轻笑,缓缓开口道:“你什么身份,也敢称呼我妹夫?难道是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那语气中满是高高在上的轻蔑,仿佛阮离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本来石当还在心里纠结该如何处置眼前这局面,毕竟对方和自家公子似乎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可一听朱高煦这语气,瞬间就明白了朱高煦对阮离的态度同样不爽。这一下,石当顿时来了精神,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只见他一手稳稳地提着半死不活、脑袋依旧耷拉着的雷暴,另一只脚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阮离的肚子狠狠踢去,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叫嚷着:“你tm一个废物,还想着和我家公子攀关系?莫不是仗着有这层所谓的关系,所以才这么大胆,竟敢对老子动手吧?”那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众人耳边轰然响起。
阮离压根儿没料到石当会突然出手,躲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