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意识身份(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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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今天的主题是意识与身份。我们会概述关於这一主题的多种不同寻常的研究视角。我们將探討永生或极长寿命可能会如何对个人身份造成干扰,甚至还会探索一种略微奇特的、用於解决费米悖论的方法 —— 该方法与身份相关,此前我们未曾涉及过。

不过,我们得先处理一些前期准备工作:目前,哲学家们尚未就 “意识” 或 “身份” 的定义达成普遍共识,这有点滑稽,因为事实上,每个人都清楚这两个概念指的是什么。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的猫普洛斯彼罗就是我的猫普洛斯彼罗 —— 儘管我不確定它是否知道那是自己的名字,或许它只把这个名字当成了我想引起它注意时发出的某种声音而已,而且它有时还会故意不理我。当然,说到底,名字或许最初就是这样產生的:发出一种特定的声音,以引起某个特定人的注意。

我们都明白身份是什么,也都清楚意识是什么,但要是想给它们下一个恰当的定义,事情就会变得非常复杂。有时候我会想,试图用概念来描述身份,会不会就像试图用顏色或声音来描述气味一样有些事物,你无论如何描述,最终都免不了陷入循环定义的困境,所谓循环定义,就是定义本身具有循环性。

我们都知道,人会隨著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你的大部分细胞会逐渐被替换,而这些被替换的细胞本身也会不断吸收能量和物质,以替换受损的组成部分。你的身体里或许还残留著一些出生时就存在的原子,但很可能其中有很多原子曾在某个时刻离开过你的身体,之后又恰巧重新回到了你的体內。

儘管一个孩子长大后,无论是变成男人还是女人,都会与儿时的自己有很大不同,但我们依然清楚他们就是同一个人。我们就是知道这一点。或许我们的这种认知是错误的,但这其实无关紧要,因为这就像自由意志一样:即便自由意志並不存在,即便我们错误地认为它存在,这也不会带来太大影响 —— 因为如果人没有自由意志,那么这种错误的认知本身也是註定会发生的。

倘若你没有自由意志,那么你做出的决定不会比一块石头更多,你拥有的观点也不会比一块石头更多。要是身份並非超越 “你此刻原子的確切位置” 这种范畴的存在,那么就不存在一个 “你” 来持有各种观点了 —— 因为那个思考出这些观点的 “你” 並非真正的你,而是另一个人;而且,当我开始说这句话时,听我说话的 “你”,或者说开始说这句话的 “那个我”,也都不是同一个主体。

这类思考显然是荒谬的。它们或许在事实上是正確的,但即便如此,依然毫无意义 —— 因为如果这些思考是正確的,那就意味著你根本没有在进行任何思考,毕竟不存在一个 “你” 来完成思考这件事。

假定我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存在,也假定你们所有人都是如此。我可以怀疑很多事物,但我无法怀疑自己的存在 —— 因为如果我不存在,就不会有一个 “我” 来进行怀疑。这虽然不能证明我在思考或我存在,但它確实证明了怀疑自己的身份是毫无意义的 —— 因为如果你不存在,你就根本没有能力去怀疑。

由此可见,既然我认为我存在,那么几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在这个问题上苦苦思索,却始终没有突破。这个问题占据了许多伟大哲学家的思绪,但直到如今,我们仍未找到確凿的答案。所以,今天我们也无法彻底解答这个问题。恰恰相反,我打算引入更多令人困惑的思考:看看科学以及科幻作品中的概念,是如何让这一系列主题变得更加复杂的。

要知道,这个系列之所以被称为 “存在危机系列” 是有原因的。如果在这一集结束时,你没有想找点阿司匹林来缓解头痛,那很可能意味著我没有做好我的工作。

我们都知道,人会隨著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无论是 “软体”(指思维、记忆等)还是 “硬体”(指身体器官、细胞等)方面。这种变化不仅仅是 “增加”,你还会 “失去” 一些东西:细胞会死亡,原子会更替,记忆会遗忘。

通常情况下,我们会认为,如果这种变化是渐进式的,並且在变化过程中保持了连续性,那么身份就得以保留。比如,我种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长成幼苗,然后又长成一棵大树。在整个过程中,儘管最初那颗种子的原子几乎已经不存在於大树中了,但它的身份依然得以延续。

可如果我把这棵树砍倒,用它做了一张桌子,再把剩下的部分劈成木柴,木柴燃烧后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