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而是整个江南士族的钱囊!”
“此外,更要广开屯田,收纳流民,大兴水利,並昭告全境,免赋三年!不出一年,二郡百姓所得,必远超当年刘繇、孙策之时。”
“届时,孙策大军所见的,將非是簞食壶浆以迎王师的顺民,而是手持耒耜、誓死保卫家园的愤怒之眾!”
陈登再转过身,目光如炬,指向地图上的丹阳郡。
“其二,建『非对称』之军!”
他取过代表太史慈的將令,稳稳地按在丹阳的位置。
“以太史子义为锋鏑,坐镇丹阳,稳固军心,震慑敌胆!”
“更要大练水师。”
他隨手取过一根竹枝,在地图上交错的江河水网之上勾画。
“借工部之巧技,合本地之良匠,不求战船之巨,只求快船之速!据水网之利,敌来我则遁入支流,敌退我则出而袭扰。甚至可溯江而上,直袭其丹阳、吴郡腹地,使孙策后院起火,寢食难安!”
听到此处,陈宫已是悚然动容,倒吸一口凉气。
“主公此策……竟如置毒飴於虎口!孙策若想强行吞下二郡,必先被这水师搅得筋疲力尽,后方大乱,届时纵然吞下,亦是碎齿裂喉,元气大伤!”
陈登微微頷首,又取过一枚海船模型,轻轻推至江东沿岸。
“其三,以外交,延其兵锋!”
“续开海贸,我们甚至可以高价卖他粮草铁器,续贷『徐州券』给他。让他吃我之饵,用我之钱,整顿兵马。他越是依赖我等,便越是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开战。”
他又取过一枚代表山越的图腾,置於会稽南部的群山之中。
“暗中结好山越诸部,赠予盐铁布帛,只需与他们约定:孙策若敢大举南征,他们便出山劫掠其后方郡县,必让其首尾难顾!”
最后,他取过一面代表刘备的旌旗,重重地插在了荆州的位置上。
“助刘玄德稳据荆州,此亦是悬於孙策头顶的一柄利剑!有荆州之患在西,他孙策便不敢倾尽全力向东!”
“三策並举,孙伯符纵有霸王之勇,周公瑾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亦难破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