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去到那儿,都得住在客栈里,吃喝都是要花钱的。
所以很多寒门学子,省吃俭用好几年,就为了凑够去乡试的盘缠。
还有一些秀才,在去考试之前,就会光交好友,和一些本地的乡绅富商喝酒吃饭,拉近关系,如此一来,一些乡绅富商们,也愿意出钱资助,以此来为以后博得一个机会。
沈君怡想到前世的时候,她把自己省吃俭用的钱拿出来,送白宜明和白文康去参加乡试。
她当时是跟着他们一起去的省城,住在一个小客栈里。
为了照顾他们父子俩的一日三餐,她还带了锅碗瓢盆,天天在客栈后院里,给他们做饭吃。
当然,她的付出也是有好的结果的。
吃喝不愁,不用为盘缠的事情烦心,也没有被女人绊住腿脚的白宜明,他的考试成绩很不错,因为他中举了。
成为了县城中,唯一一个榜上有名的人,当时的白宜明,那是何等的风光啊。
当然,最风光的时候,当属他进京参加会试,成为进士的那一天。
沈君怡最近已经很少会想到前世的事情了。
但是如今陈婉穗这么一提,她就又忍不住想起来了。
陈婉穗跑到后院,来到她的跟前,神神秘秘地说:“娘,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那些乡试的人考完试,即刻就会起程回家了。
有钱的人呢,坐马车,坐驴车,坐牛车的都有。
没钱的人呢,一路上看到有顺路的牛车,会请求搭一程,或者几个同乡的学子们一起,凑钱租辆牛车。
当然,也有许多会选择走路回来。
因为他们连和别人合伙租车的钱都出不起。
陈婉穗凑到沈君怡跟前,压低声音说道:“我看到白,白宜明了。”
陈婉穗看到白宜明过的惨,心里就高兴。
但是她又考虑到这是沈君怡的亲儿子,还是长子,她就又不敢笑得太大声。
她捂着嘴,眼睛弯弯的,跟沈君怡说道:“他看起来像个乞丐,估计是一路从省城那边走回来的。”
虽然他们白家的村子,就在镇子郊区,到镇子和到县城都距离不算远,在山路上走几个时辰,也就能走到了。
但是他们这是,到省城的路途,那是相当远的。
走路起码得走上五六天,还是没日没夜地走。
路上还有山贼盯着,非常危险。
沈君怡听到陈婉穗说白宜明像乞丐,顿时就笑了一下,轻声说:“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他自己又不是没挣钱,怎么竟然连车马费都付不起了。”
陈婉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呀,娘,你快出去看看,他刚刚从百花街路过呢。”
沈君怡听到陈婉穗这么说,于是,就让黑子看着医馆,她和陈婉穗来到巷子口,往百花街的方向看过去。
不一会儿,果然看到了浑身脏兮兮,风尘仆仆,头发凌乱的白宜明。
白宜明还背着一个小包袱,脸上也沾了土,看起来十分狼狈。
陈婉穗压低声音说:“娘,他这该不会是遇到山贼了吧?看起来真是太惨了。”
沈君怡摇摇头:“未必,或许他就只是穷而已。”
别看白宜明每个月在酒楼当账房,能拿二两银子。
但是他还养着一个陈雯淑呢,有陈雯淑在,白宜明休想存下一分钱。
沈君怡看着白宜明的现状,摇了摇头,顿觉得无趣。
她对陈婉穗说:“走吧,咱们回家。”
她早就知道,自己离开后,白宜明和白文康他们,或许会过得不如以前。
但是看到他们把好好的日子过成这样,沈君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
白宜明从热闹的百花街路过时,看着那些香喷喷的包子馒头,还有面馆之类的,就忍不住咽口水。
他都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没办法,他身上的钱,只够他去省城,不够他回来。
他本来以为,可以和几个同窗一起,租个牛车什么的回来的。
结果他的那些同窗已经约好了人,没有他的位置了。
他的银子又不够租牛车的,便只能自己先走路回去,若是路上遇到了顺路的,他还能搭一程呢。
结果呢,他一路走啊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