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朝廷之事的。”
“那是自然,大人定会秉公办事。”
段祺瑞说完就闭上双眼睛养起神来,而徐树铮则又轻轻抽出“曲谱”读了起来。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轿外传来了卫兵的声音。
“大人,前面有小河挡路,是要涉水过去还是绕路另寻道路?”
段祺瑞闻言掀开轿帘往外一看,前方确有条小河,不过看那水流不急、也不是很深的样子。
“这水深不了,就直接淌过去吧,咱们得争取天黑前到达土门兵营。”
“是,我去找几个人在前面开路。”
卫兵随即转身离去,在几名士兵试探过后确认河水确实不深,于是队伍便开始穿越小河。
一棚新军士兵在前,然后是段祺瑞的轿子,随行文官和另一棚士兵则跟在最后面。
段祺瑞和徐树铮都没下轿子,只是偶尔掀开“轿帘”往外面瞅几眼,还觉得如此方式过河挺新鲜呢。
可就在轿子到了小河中央时,河对面的林子中却突然响起了爆豆子般的枪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
子弹如雨点般朝着“钦差”队伍射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棚新军士兵可倒了霉了,几名骑兵先后中枪落马,而其他人也纷纷倒下,一时间河面被折腾出了无数的水花。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大大出乎了段祺瑞、徐树铮的意料之外,同时也都后起悔来,昨天杜玉霖几次要求亲自护送都被他们给拒绝了,总觉得自己是“钦差”、“京里的人”没人敢动,现在怎么样?到底还是遇到匪人了吧。
可现在后悔也没用啊,最重要的是赶紧跑。
段祺瑞大声朝外面叫道。
“快掉头。”
喊完他就坐直身子,可外面却没有任何反应,他骂了句“奶奶的”就掀开帘子,这才发现驾车的车夫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目光再往周围一扫,段祺瑞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原来身前身后除了挨枪子的走不了外,其他那些事务官、士兵竟然都往回撂了,有那快的都已经上岸跑出去老远了。
“我操你们八辈祖......”
段祺瑞刚抻脖子骂出去,林中的枪声就再次响起,他只觉得身子一紧,就被徐树铮拉回到轿子中。
就听轿子周围“嗖嗖嗖”、“砰砰砰”,子弹是到处乱飞、乱射啊。
徐树铮该说不说还是好样的,他用身子紧紧护住段祺瑞。
“大人,只要有我在,谁也休想伤你分毫。”
段祺瑞人被压在下面,听这话鼻头一酸,想自己戎马一生,竟然在东北这不知名的山沟沟里憋屈而死,可悲、可叹啊。
想到这他竟然还来气了,一把推开徐树铮,从腰间抽出左轮配枪。
“我段祺瑞就算是死,也得光明磊落的死。”
说着他就要往外冲,却被徐树铮死命拦住。
“大人,万万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留个屁的青山,老子出去跟他们拼......”
话音未落,就听见林子另一侧又传来了枪声和喊杀声。
啪啪啪啪啪......
“杀啊。”
“救钦差大人啊。”
徐树铮耳朵顿时就竖起来了,偷偷抬头从轿帘缝隙中往外看去。
只见小河边,一队身穿草原灰色军服的骑兵正飞驰而来,为首一员大将手持双枪朝树林中猛烈开枪。
不一会,那人便来到轿前一抱拳。
“后路巡防营第三营管带邱天明,奉杜大人之命,前来保护钦差大人,哇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