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转动的玉镯泛着温润的光——那是娄家代代相传的信物,据说能定心神、辨忠奸。
云淑玥接到娄董事长秘书的电话时,何云珊正帮她整理下午要提交的补充方案。“姐姐,娄董怎么会突然找你?”何云珊担忧地皱眉,“刚才沈碧瑶还在茶水间说,娄青梅总监要在董事会上提议罢免你呢。”
云淑玥抚平文件褶皱,指尖触到口袋里高晏池早上塞给她的U盘——里面是王总监和萧云嫣私下交易的证据。她勾了勾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推开董事长办公室门的瞬间,娄昭容正对着电脑屏幕。屏幕上赫然是工作群里的聊天记录,沈碧瑶那些阴阳怪气的消息被红框标得清清楚楚。
“坐。”娄昭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将一个锦盒推过去,“打开看看。”
云淑玥掀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只通透的玉镯,款式竟与娄昭容手上的极为相似。“这是......”
“盛世集团的‘卓越员工’信物。”娄昭容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城西项目的核心数据,我看过了,你在加密算法里留的‘玥’字水印很巧妙——沈碧瑶发的那些截图,连水印都没敢露全。”
云淑玥心头一震。她确实在数据底层留了个人标记,本是为了防止方案外泄,没想到会被娄董注意到。
“下月初的集团高管考核,你也参加。”娄昭容突然说,玉镯在指尖转得更快,“若是能拿到全优,城西项目就升为集团重点项目,你做总负责人,直接向我汇报。”
这话让刚推门进来的娄青梅脸色煞白:“姑姑!她才入职半年......”
“半年能做出让高晏池都赞不绝口的方案,你入职十年,除了打压同事还会什么?”娄昭容冷冷打断她,将锦盒往云淑玥面前推了推,“这玉镯你先戴着——盛世集团不养闲人,更不纵容小人。”
云淑玥拿起玉镯戴上,冰凉的触感顺着腕间蔓延开。她突然明白高晏池早上那句“安心休息”的深意——这位娄董事长,怕是早就盯着公司里这些龌龊事了。
娄青梅还想说什么,却被娄昭容扔过来的文件砸中脸:“你和萧云嫣私下接触的记录,我已经发给高总了。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去人事部办离职吧。”
门被关上的瞬间,云淑玥听见娄青梅难以置信的尖叫。娄昭容重新戴上眼镜,屏幕切到了项目进度表:“城西项目的合作方,我帮你换了家更靠谱的。那些所谓的‘黑料’,不过是萧家和这家公司的利益纠纷,别被他们牵着走。”
云淑玥起身道谢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高晏池发来的消息,只有一个笑脸表情,后面跟着一句:“早说过,实力才是硬通货。”
她低头看着腕间的玉镯,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原来真正的撑腰,从不是居高临下的施舍,而是给有能力的人,一个撕破黑暗的机会。
娄昭容的指尖在玉镯上顿了顿,办公室里的空气骤然凝固。她抬眼看向云淑玥,银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却掩不住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母亲……还好吗?”
云淑玥摩挲着腕间刚戴上的玉镯,冰凉的触感顺着肌肤蔓延,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刚才还镇定自若的董事长,此刻指尖竟在微微发颤,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终究是撑不住了。
“娄董事长特意把我叫到这儿,总不会没做过功课吧?”她缓缓站直身体,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在她肩头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你既知道我是靖国皇太女,自然也该清楚,我母亲便是星云萝——那个二十年前被盛世集团用构陷手段逼得远走他乡的首席设计师。”
娄昭容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青瓷杯沿在掌心掐出红痕:“我……”
“更不必说我父亲云中君了。”云淑玥向前一步,声音陡然转冷,像淬了冰,“他当年主导的‘星轨计划’,本可以让盛世集团坐稳星际贸易的头把交椅,最后却被娄董事长以‘泄露商业机密’为由强行叫停,连带着整个研发团队都被解散——这些陈年旧事,您该比我记得清楚。”
娄昭容的脸色彻底白了,她摘下眼镜,指尖按在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办公室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紧绷的弦上。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她声音发哑,再没了刚才的威严,“我还以为……”
“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项目组长,能任由你们拿捏?”云淑玥轻笑一声,抬手抚过腕间的玉镯,“娄董事长聪明了一辈子,怎么忘了‘星萝’商标的由来?那是我母亲当年亲手设计的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