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一脸羞涩地将荷包递给高湛,高湛嘴角微微上扬,欣然接过。紧接着,他神色关切地拜托玉翘:“你帮我多留意下陆真的消息,一有情况就立刻告诉我。”玉翘点头应下,望着高湛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陆真站在仁寿殿中,心中忐忑不安。娄太后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脸上红斑,顿时眉头紧皱,满脸嫌弃,指责娄青蔷找来个不明不白的人,甩袖而去。娄尚仪见状,也匆匆跟上。陆真心中一紧,扑通一声跪在萧唤云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贵妃娘娘,求您发发慈悲,让我留在宫里吧,我定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萧唤云瞧着陆真可怜兮兮的模样,心想她这般狼狈,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便对王尚仪说:“把她安排到青镜殿去吧。”
陆真得知自已被安排到青镜殿,满心欢喜,赶忙跑去告诉杨姑姑。杨姑姑一听,脸色微变,劝道:“那可是冷宫,进去了就难有出头之日,你可要想清楚啊。”陆真却坚定地说:“杨姑姑,只要能留在皇宫,冷不冷宫的我都不在乎,我相信总会有机会的。”
到了青镜殿,周太妃看着陆真,和蔼地问:“孩子,你犯了什么错被送到这儿来了?”陆真刚要开口,柳絮却急忙把她拉到一旁,说道:“太妃,该用膳了,咱先吃饭吧。”
夜里,陆真回到住处,还没来得及进门,何蕊就猛地打开门,气势汹汹地质问:“你就是那个抢我给太妃读经差事的人?”陆真赶忙解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帮太妃解闷儿。”可何蕊根本不听,“砰”地一声关上门。陆真无奈,只能在门外干着急。这时,丹娘悄悄从屋里扔出一床被子,轻声说:“妹子,夜里冷,盖着点儿。”陆真感激不已,在门外凑合睡了一晚。
第二天,陆真就因受寒发起高烧,咳嗽不止。室友们怕被传染,七手八脚地把她送到了静心院。陆真一进静心院,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屋内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病人们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无人照料。
清晨,陆真口渴难耐,起身到院子里打水。杜司仪见了,连忙制止:“别喝那水,前天有个宫女跳井自杀,尸体还没打捞上来呢。”陆真吓得赶紧放下水桶,一扭头,瞧见地上长着车前草,她眼睛一亮,凭借前世的知识,认出这是能入药的草药。她摘了些放进嘴里嚼起来,其他生病的宫女见状,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觉得她是不是烧糊涂了。陆真边嚼边解释:“这车前草能治炎症,对咱们的病有好处,大家快来吃。”宫女们半信半疑,也跟着吃起来。
这边玉翘打听到陆真被分到青镜殿,却故意告诉高湛,陆真犯了错,被罚去给先帝守灵。高湛听后,心中满是担忧,决定派人继续寻找。
高湛故意喝了宫女送来的药,等宫女一离开,他立刻吐了出来,对忠叔说:“这药味道不对,怕是有问题。”话音刚落,元福匆匆赶来,传皇上口谕,宣高湛觐见。高湛来到大殿,高演一脸愧疚地说:“阿湛,是我没护好玉翘,她被萧唤云给害死了。”高湛心中一惊,拳头紧握,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陆真在静心院渐渐康复,她看到地上扔着几本书,便捡起来读。杜司仪看到这一幕,惊讶道:“没想到你一个小宫女,竟然还识字,还懂这些。”陆真回答:“我一直想考女官,所以平时喜欢看书学习。”杜司仪听了,先是嘲笑她自不量力,可看到陆真坚定的眼神,又有些动容。
杜司仪思索片刻,对陆真说:“我这儿有个交易,我写了《史记》和《汉书》的批注手稿,还没来得及抄写,你帮我抄,我就送你回青镜殿,如何?”陆真一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凭借现代养成的高效学习和书写习惯,不仅抄写速度快,字迹还工整漂亮。杜司仪看了十分满意,履行承诺,将陆真送回了青镜殿。
周太妃见陆真回来,又惊又喜,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柳絮和何蕊在一旁,心里满是不悦,却又不敢发作。陆真回来后,并没有计较之前两人对自已的刁难,还运用现代的人际交往智慧,帮着她们隐瞒一些小过错,这让柳絮和何蕊感到有些意外,态度也逐渐缓和。
娄太后得知玉翘被萧唤云处死,气得拍案而起,怒声说道:“这个萧唤云,竟敢如此大胆,公然与我作对!”娄尚仪在一旁劝道:“太后息怒,萧贵妃向来如此,咱们得从长计议。”娄太后深吸一口气,坐回椅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开始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深夜的青镜殿静谧无声,陆真就着微弱的烛火修补着旧衣,脑海中却不断回想着玉翘看向高湛时那羞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