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对方的头发:“想活命,就把沈嘉敏的计划一五一十说出来。”
小宫女吓得瘫软在地,哆哆嗦嗦将藏瓷片的时间、地点全找了。陆真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种程度的威胁,不过是她前世清理商业叛徒的小儿科手段。
次日,当沈嘉敏得意洋洋地看着陆真捧着瓷器走向御书房时,后者突然踉跄跌倒,瓷盘摔在地上,锋利的碎片中赫然混着几枚银针。陆真含泪叩首:“陛下明察!有人想陷害司衣司,在瓷片中藏银针,这是要置陛下于死地啊!”
沈嘉敏脸色骤变,还未开口辩解,陆真已掏出一卷画轴展开。上面栩栩如生地画着昨夜小宫女与沈嘉敏侍女接头的场景,连银镯子的纹样都清晰可见。“臣女早有防备,特意请画师暗中观察。”她的目光扫过沈嘉敏,藏在广袖中的手微微收紧——这招“请君入瓮”,她前世不知用了多少回。
高湛站在一旁,看着陆真有条不紊地反击,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而沈碧躲在人群后,攥着帕子的手青筋暴起——她没想到,这个曾经任人拿捏的陆真,竟变得如此棘手。
退朝后,陆真独自走在宫道上,晚风掀起她的衣角。她轻抚过腰间的翡翠玉佩,那是前世父亲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沈嘉敏,沈碧……”她望着天边的晚霞轻声呢喃,“在我的世界,你们这样的对手,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沈嘉彦知晓陆真心意,沈碧在暗处听到高湛和陆真和好。高湛前往沈国公府,想认沈嘉敏做妹妹,沈嘉彦答应劝说妹妹。后来沈嘉彦在宫中见到陆真,误叫了玲珑的名字,陆真停下来直视着他,眼神坚定而明亮:“沈公子,我不会放弃我的爱情。”她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而后转身离去,只留下沈嘉彦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沈嘉彦望着陆真远去的背影,胸口泛起莫名的酸涩。他攥紧腰间玉佩,突然意识到自已对陆真的感情,早已不是单纯的欣赏。深夜,沈嘉敏哭闹着要去找陆真算账,却被沈嘉彦拦住:“别再闹了!高湛的心不在你这儿,强求无用。”妹妹的哭诉与娄太后的施压交织在耳畔,他却不由自主想起陆真说“不会放弃爱情”时眼底的光。
与此同时,陆真在官窑发现黏土中被混入石灰,烧制的瓷胚全部炸裂。她蹲在满地碎片中,指尖拂过异常粗糙的土块,冷笑出声:“沈碧,这点手段就想绊倒我?”作为前世精通商业谍战的千金,她立即安排玲珑以高价收购周边黏土,又命工匠暗中排查内鬼。当发现负责采购的小太监与沈碧侍女有来往时,陆真将计就计,让他继续传递假消息。
高湛察觉到陆真的疲态,深夜送来西域进贡的牛乳茶。两人并肩坐在窑厂矮墙上,望着远处点点星火,高湛突然开口:“沈嘉彦近日总在打听你的喜好。”陆真握着茶盏轻笑:“他是个好人,但我的心......”话音未落,官窑方向突然腾起冲天火光,惊呼声此起彼伏。
陆真与高湛飞奔而去,只见沈碧带着侍卫将窑厂团团围住,高声喊道:“陆真!你故意烧制残次品欺君,还纵火毁证!”火光映照下,陆真却镇定地从袖中掏出账簿:“沈女官怕是误会了。这些黏土采购记录、窑温日志,都能证明有人蓄意破坏。”她目光扫过人群中脸色骤变的小太监,继续道:“而且,我早就在瓷胚里做了标记。”
混乱间,沈嘉彦策马赶来,看到陆真被火光勾勒的坚毅侧脸,心头一颤。他抽出佩剑指向沈碧:“若无真凭实据,就敢诬陷朝廷命官,沈国公府也担不起这罪名!”局势僵持时,娄太后的仪仗突然出现,暗处的陆真勾唇一笑——她今早送去的“官窑遇袭密信”,果然起了作用。
娄太后冷着脸扫视众人,目光在陆真与沈碧之间来回逡巡。沈碧强作镇定,上前一步行礼道:“太后娘娘,陆真烧制残次品,如今窑厂又突发大火,分明是想毁迹灭证,还请太后为我等主持公道!”
陆真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几片未被大火烧毁的瓷片,恭敬呈给娄太后:“太后明鉴,这些瓷片在烧制前,臣女便在底部刻下了特殊记号。而且,今日黏土被混入石灰之事,也有证人。”说着,她朝瑟瑟发抖的小太监看去。
那小太监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将沈碧如何指使自已破坏窑厂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沈碧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尖叫道:“你胡说!你这是血口喷人!”
沈嘉彦皱着眉头看向沈碧,失望道:“沈碧,你怎会做出这等事?”沈碧望着沈嘉彦眼中的疏离,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