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指尖戳了戳水面的泡沫:“可不是嘛,人家父母明着说了,
‘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不合适,高攀不起’。这话够直白吧?比商场上那些弯弯绕绕扎心多了。”
安姌陷入了沉思,想想之前,同为农村出来的邱北辰,和自己相处时,同样有这样的顾虑。
导致认识一年多都只是牵牵小手,自己不主动邱北辰从来都不敢越界。
很多时候她能感觉到,邱北辰对她的资助有些纠结,那是男人自尊心受挫的样子。
滕子京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宝贝,怎么不说了?”
他听见听筒里传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像是她在画圈圈,“在琢磨啥呢?”
安姌同理心泛滥,语气忽然沉了沉,带了点条理清晰的认真:
“我在想,江总强势的压迫邓州毅负责,是不是太强硬了?感情这东西,从来不是强迫的。
要是真把邓州毅架在‘非娶不可’的位置上,再逼着余家人点头,说不定反而适得其反。”
她顿了顿,语速慢下来,尾音带着点商量的软,“不如……你找江总好好聊聊?别让这事儿变的愈演愈烈。”
滕子京靠在冰凉的浴缸边缘,手里端着酒杯摇晃着,仿佛在细细的品味着安姌话语里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