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探医疗民生痛点,谋基层守护新策(3 / 4)

觉得我们这儿设备差、医生水平不行,就算感冒发烧,也宁愿去县医院排队,不愿意来我们这儿。”

苏瑶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药房里看到,这里的药品比县医院齐全,价格也便宜一些,但很多药都放在货架深处,落了一层薄灰。“因为没人来开,有些药放久了就过期了,后来就很少进了。”药房的护士说。

柳若雪将这些情况记录在笔记本上:“县医院的‘挤’和社区医院的‘冷’,是医疗资源分配失衡的缩影。患者不信任基层,基层留不住患者,形成了恶性循环。要打破这个循环,不仅要提升基层医疗水平,还要引导患者合理就医,把常见病、慢性病留在基层。”

三、流通组:从药厂到药房,药价里的“层层加价”

吴莲三人的药品流通调研,从青石县周边的一家药厂开始。这家药厂主要生产感冒药、消炎药等常用药,厂长带着他们参观了生产线,指着一瓶刚生产出来的“复方氨酚烷胺片”说:“这瓶药的生产成本大概1.2元,我们卖给一级批发商的价格是1.8元。”

离开药厂,三人跟着一批药品,来到了市里的一级批发商仓库。仓库负责人拿出进货单和出货单:“我们从药厂以1.8元\/瓶的价格进货,卖给二级批发商的价格是2.5元\/瓶,这里面包含了仓储费、运输费和人工成本。”

接着,他们又来到青石县的二级批发商。负责人笑着说:“我们从市里拿货,2.5元\/瓶,卖给县医院药房的价格是3.8元\/瓶,卖给零售药房的价格是4.2元\/瓶。为啥不一样?因为医院药房要压款,有时候半年才结一次账,我们得承担资金成本;零售药房结款快,但量小,运输成本高。”

最后,三人来到县城的一家零售药房和县医院药房,查询同款“复方氨酚烷胺片”的售价:零售药房卖8元\/瓶,县医院药房卖7.5元\/瓶。“从药厂1.2元到患者手里8元,翻了6倍多。”叶婉清算了一笔账,“中间经过了一级批发商、二级批发商,还有医院药房或零售药房的加价,每个环节都要赚钱,最后都加到了患者身上。”

“还有更离谱的。”药房的店长偷偷告诉他们,“有些进口药或者专利药,中间环节更多,从出厂到患者手里,价格能翻十几倍。比如有一种治疗高血压的进口药,出厂价大概50元\/盒,到我们这儿就得180元\/盒,患者买的时候要200元以上。”

苏晴追问:“就没有办法减少中间环节吗?”店长叹了口气:“难啊!药厂不可能直接给每个药房送货,批发商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有些药品的代理权被大型医药公司垄断了,小批发商拿不到货,只能从大公司手里拿货,价格自然就高了。”

在县医院药房,三人还发现了一个问题:有些药品明明有国产替代药,价格便宜很多,但医生还是倾向于开进口药。“一方面是患者觉得进口药效果好,另一方面,有些进口药的回扣比国产药高。”一位药房的老员工悄悄说。

吴莲将药品流通的每个环节和加价情况整理成表格,递给叶尘三人:“药品流通环节冗余、部分药品垄断、医生处方倾向,是药价虚高的主要原因。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得打通‘药厂-医疗机构’的直接通道,减少中间环节,同时规范医生处方行为,引导患者合理用药。”

四、聚首九忆居,初拟医疗整改框架

三天后,九人回到九忆居,将各自的调研结果汇总在石桌上。白岩村的村医日记、县医院的候诊视频、药品流通的加价表格,还有“医疗调研令”记录的场景,让每个人都沉默了。

“问题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但也不是没有突破口。”叶尘打破沉默,指着桌上的调研资料说,“我们先从青石县入手,分三步走:

第一步,强基层——给偏远山村的卫生室配基础设备和常用药,定向培养或引进村医,提高村医待遇;

第二步,优分配——在县城和乡镇之间建立‘医疗资源共享机制’,让县医院的专家定期去乡镇卫生院坐诊,引导患者分级诊疗;

第三步,降药价——搭建‘县乡统一药品采购平台’,直接对接药厂和医疗机构,减少中间环节,同时规范药品定价和医生处方行为。”

柳若雪补充道:“还要加上‘建信任’——通过‘诊疗公开’‘药品价格公示’等方式,缓解医患之间的隔阂。

比如在村卫生室和社区医院公示医生资质、诊疗流程,在医院和药房公示药品进货价和零售价,让患者明明白白看病、清清楚楚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