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位居国公,是朝堂重臣,但君臣有別,礼数仍旧要周全。
“母亲近来可好”
张辅面带笑意,捋须道:“放心吧,她一切都好,自打你大嫂嫂回京,她心中高兴的很。”
张辅將来承袭爵位的庶长子张征一脉,膝下至今只有一个孩子,名为张载熙,已经八九岁。
自出生后一直放在京中,由英国公夫人教养,除张徉外的两位庶子能力平平,孙辈都由各自母亲教养、
论起上心程度也远不如长子一脉。
长媳庄氏此番回京,一是牵掛熙哥儿,二是有孕在身,不便奔波,回京静养。
“那就好,父亲年岁渐长,也得多多保重身体。”
张桂芬说罢,对著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我身子骨硬朗的很,將来还得率军前往燕云呢。”张辅衣袖一甩,扭头再次將目光放在琰哥儿身上。
赵晗见状,笑著將琰哥儿放下,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示意他去张辅身边。
直到已时將过,张辅才念念不舍的行礼告退,张桂芬是他唯一的女儿,对於琰哥儿难免有些偏疼。
福寧殿內,赵晗揽起她纤细的腰肢,指腹在她腰上轻轻摩挲著。
“等过些时,朕准你回家省亲。”
此话一出,张桂芬眸光一亮,忙直起身子,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真的吗”
“朕一言九鼎。“赵晗一本正经的看著她,省亲一事只有妃位及以上嬪妃能够拥有。
既要看娘家的权势如何,还得看皇帝的心情。
“多谢官家,臣妾今晚定好好伺候。”
张桂芬眯起眼睛,笑呵呵的说著,心里已经情不自禁的开始期盼起来。
八月中旬,魏国公府內桂香裊裊,沁人心脾。
今日乃盛老太太生辰,华兰和明兰及淑兰三人虽没能亲至,但早早就遣宫人送来贺寿礼。
因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喜欢太过喧器热闹。
早早就告诉盛紘和海朝云,不必广邀宾客,关起门来,只在寿安堂设下一场家宴便可。
墨兰也带著梁六郎一道前来。
因盛维、李氏及盛长梧等人也在,家宴自然是男女分席而坐。
寿安堂正厅內,王若弗一身墨绿色暗锦袍,髮髻间斜插著一只贵重精美的白玉簪子。
她清楚自己行事偶尔会莽撞,也不喜欢一直端著架子,论仪態更不比得別家官眷,戴个耳环都能一个摇头甩到脸上去。
因此极少佩戴步摇,否则晃来晃去,反倒让人笑话她没礼数。
只见王若弗端坐在老太太身旁,嘴角上扬,笑眯眯的看向墨兰。
“四丫头今儿两个姑娘怎么都没带过来一块热闹热闹多好,你家苗姐儿打出生至今,老太太还没能亲眼见过呢。”
三月前墨兰又诞下一女,取名为梁若苗。
洗三礼时王若弗不好再向上次那般推脱,便带著礼和刘妈妈一道登门梁家。
如兰眼珠子滴溜一转,兴冲冲凑上前,“是啊,四姐姐。”
“听说你家春小娘眼下也有孕在身,四姐姐往日在家中时,常劝爹爹不能看中嫡庶。”
“不管有什么好东西都得视同仁,大家都有才好,这话可说的极有道理。”
“想来四姐姐在梁家,必定也是这般宽和度,很是善待庶出的吧。”
墨兰眸光为凝,不自觉攥紧手帕,强压下心头个难堪,勉强挤出个笑容道:“苗姐儿尚小,不便带出来吹风。“
“官的嗣我自是爱护有加,五妹妹如今操的事越发多了。”
“说起来,文妹夫满腹经纶,才气甚高,而五妹妹一读书就打瞌睡,你们平日都聊些什么来解闷啊”
此话一出,如兰柳眉微拧,没想到墨兰竟会拿这话来讽刺自己。
深吸一口气后,梗著脖子道:“我虽不爱读那些文縐縐东西,但敬哥哥待我极好,从不寻问柳,件件都贴心。”
墨兰心中不屑,刚想开口反驳。
就见老太太搁下茶盏,沉声道:“这盏茶是皇后娘娘赏的,清醇甘冽,你们都尝尝。”
“若是错过,下回可就没有了。”
“好,听祖母的,大姐姐赏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如兰脆生生的应了一句。
老太太虽赏识文炎敬的才气,不过起初也有些提防。
怕他是贪慕盛家权势,想给自己在仕途上找个靠山,这才想娶如兰。
毕竞如兰性子略有些骄纵,也的確像墨兰说的那般,一读书就打瞌睡,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