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赋也就能应付个场面,不出丑罢了。
不过她也深信一句话,君子混跡不论心。
文炎敬自打成为盛家女婿,言行举止端方有度,对待如兰更是真心实意的敬重与疼惜。
能做到这样,已经足矣。
李氏看著如兰和墨兰,笑著摇了摇头。
论家世品级,她虽还低王若弗一等,可再不像往日那般到了抬不起头的地步。
眼见王家失势,脸面名声彻底扫地,她心里多少有几分幸灾乐祸。
主要王若弗曾经一来宥阳就摆架子,在她们面前也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属实让她憋了不少气在心里。
儿媳康允儿倒也也识相,自打去內狱见过王若与一面后,再没提出过什么其他要求。
长枫媳妇柳氏眸光微沉。
她对墨兰一直带著刻意的疏远,身在盛家,她对康王两家的事情也有几分了解。
在她看来,若不管束著盛长枫,远离墨兰,將来她们极有可能走王家的老路。
给已经嫁人的妹妹收拾烂摊子,草营人命,误了自己和家中子女的前程。
待家宴结束后,盛长柏在前厅招呼盛维和盛长梧。
二进院盛紘的书房內,墨香縈绕。
梁六郎面带恳求,对著盛紘深深一揖,“岳丈大人,小婿今日厚著脸皮登门,实在是有一事相求。”
盛紘慢悠悠搁下湖笔,抬眼看他。
“若是为你家中內宅嫡庶纷爭的事情来求我,恕我无能为力。”
“你大哥哥的能力如何,內外皆知,你二哥哥与你又不同。”
“若我是你,便安分守己领著自己的那份產业,好好过日子,教养好子女,那些事情,不是你该参和的。”
梁六郎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他今日来求盛紘,的確也是受吴大娘子和二哥哥所託。
“岳丈大人教诲,婿记下了。”
“只是小婿多年一直赋閒在家,终日无所事事,实在难安。”
“岳丈大人您人脉,声望重,能否给婿指条明路。”
见盛紘不为所动,他紧跟著补了一句,“这於墨兰也有好处啊,听墨兰说,往日在盛家,您最疼爱的便是她了。”
盛紘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捋著鬍鬚,漫不经心的看著他。
“当初你——”
“唉,那等丑事不提也罢,险些坏我家和娘娘的名声,至今想来仍觉顏面无光。
“你能力如何,这些年我也看在眼里,守著祖业安心过日子吧,莫要胡乱折腾。“
“至於墨兰,是她执意要嫁你,过得如何,皆是她自己选的路。”
“你在家中如何胡闹我是不好插手,可若传扬出来,让盛家跟著脸面无光,那你就当掂量掂量了。”
梁六郎垂了垂眸,没想到盛紘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见求前程无望,又胡乱扯了几句后,便带著墨兰向老太太告辞离开。
回梁家的马车內,墨兰扭头看他,“怎么样,爹爹如何说”
“不成,反倒蹭了一鼻子的灰,我看你爹根本没你说的那般疼你,半点顏面都不给。””
梁六郎轻嘆一声,摇了摇头。
若非现在盛家是棵人人都想抱的大树,他根本不愿给墨兰什么好脸色。
说起来,哪怕盛紘不答应帮忙,只要有盛家在,他就能跟著沾光。
墨兰於他而来,就是个吉祥物,春珂和秋江如何行事,他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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