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冲击攻城部队的后路,打乱我们的节奏。到时候,我们攻城的士兵腹背受敌,许攸再从城里出兵反击,我们很可能会吃大亏。”
“这老狐狸!” 项羽咬牙骂道,“居然玩这种阳谋!明知道我们两难,还故意把消息说出来!”
“他就是算准了我们会两难。” 陈宇拿起木勺,在沙盘上的南门和十里坡之间画了一条线,“不过,他的阳谋,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明天一早,我们不打十里坡,直接攻城,但不是全力攻城,而是佯装攻打南门,让士兵们故意放慢节奏,甚至表现出‘很难攻破’的样子,让许攸觉得我们被城防难住了。这样一来,十里坡的骑兵肯定会按捺不住,想趁机偷袭我们的后方。”
项羽立刻明白了:“主公是想引蛇出洞!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设伏把他们围起来,一网打尽!”
“没错。” 陈宇点头,手指在沙盘上的南门西侧画了个三角,“我们可以在南门西侧的土坡后埋伏三万骑兵,由项羽你率领,再让岳飞将军率五万步兵佯装攻城,吸引城里和十里坡的注意力。一旦十里坡的骑兵出动,岳飞将军就放慢攻城节奏,让他们觉得‘机会来了’,等他们靠近,项羽你就率骑兵从土坡后冲出来,截断他们的退路,再派一万步兵从东侧包抄,把他们困在中间。”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我猜测,度步根的主力应该还在城里,以许攸的思维定然舍不得放弃赛音山达城,毕竟这是鲜卑草原上少有的坚城。十里坡的兵马,大概率是以黎砜的黎戎族铁骑为主,人数不会超过五万。黎砜本就摇摆不定,许攸让他守十里坡,不过是想利用他的骑兵,可黎砜未必真的愿意为许攸拼命,只要我们把他围住,他要么投降,要么溃散,成不了大气候。”
岳飞看着沙盘上的部署,点头赞同:“主公的计策可行。不过,我们还得防备城里的兵马趁机出城反击,可以在南门东侧也埋伏一支步兵,若城里有动静,立刻阻拦。”
“嗯。” 陈宇点了点头说道:“明天一早岳飞率五万步兵,主攻南门,佯攻;项羽率三万骑兵,伏于南门西侧土坡;郭侃率一万步兵,伏于南门东侧;我则率一万精锐,坐镇中军,随时支援各处。”
烛火摇曳,帐内三人继续完善计策,直到夜色渐深,才各自散去休息。
隔天,天刚蒙蒙亮,草原上的第一缕阳光刚刺破云层,凉州大营内就响起了震天的号角声。陈宇一身玄甲,骑在通体乌黑的战马上,身后五万步兵列成整齐的方阵,盾牌如墙,长枪如林,十几架数十米高的井阑工程车被士兵推着,车轮碾过草原的泥土,留下深深的辙印;数架裹着铁皮的冲车紧随其后,车辕上的铜铃随着移动 “叮铃” 作响,十万大军如一条玄色的巨龙,朝着赛音山达城缓缓推进。
数个时辰后,赛音山达城南门的哨兵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看见远处草原上黑压压的一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手里的铜锣被敲得 “哐哐” 直响:“敌袭!敌袭!”
城内的号角声慌乱地响起,断断续续,全无章法。许攸、度步根、阎柔三人几乎是同时从床上弹起来,连盔甲都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就往城楼跑。许攸的发髻歪在一边,腰间的玉带松松垮垮,眼底布满血丝,昨夜他被城中的阴风搅得半宿没睡,好不容易在凌晨昏昏沉沉闭上眼,刚梦到援军到来,就被号角声惊醒;度步根更狼狈,脚上的靴子只穿了一只,脸色蜡黄,眼下的乌青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他本就对满城尸骸心存畏惧,昨夜在帐中翻来覆去,刚要睡着就被惊醒,连牙齿都在隐隐打颤;只有阎柔还算镇定,他穿着完整的盔甲,只是脸色有些憔悴,手里还攥着一把佩剑,显然也是一夜没睡安稳。
三人登上城楼,顺着哨兵指的方向望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只见凉州大军已经推进到离城一里左右的位置,军阵整齐得没有一丝缝隙,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旗帜上的 “陈” 字随风飘扬,猎猎作响。那十几架井阑高耸入云,顶端的了望口隐约能看到士兵的身影,仿佛下一刻就要居高临下射出箭雨;冲车的铁皮在晨光下闪着寒光,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城门随时会被撞碎。
“许大人!” 度步根抓住许攸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你不是说陈宇一定会先去打黎砜吗?怎么他倾巢而出,直奔我们来了?”
许攸也慌了神,他原本笃定陈宇会先去扫平十里坡的 “威胁”,没想到陈宇竟如此果断,直接选择攻城!他强压下心头的慌乱,一把甩开度步根的手,厉声说道:“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