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靠在盾牌上偷懒。
“不对劲!这不对劲!” 许攸猛地抓住身边亲兵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这根本不是凉州军该有的战力!凉州军向来以军纪严明、战力强悍着称,就算是长途奔袭,也绝不会如此敷衍。“
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陈宇这是在佯攻!他根本不是想破城,而是想故意放慢节奏,让黎砜觉得 “凉州军战力不济,攻城困难”,引诱黎砜率铁骑来偷袭!等黎砜一来,陈宇就会露出真面目,先剿灭黎砜的三万铁骑,再回过头来全力攻城!
“不好!” 许攸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瞬间冒出冷汗,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城垛的焦木上,瞬间被蒸发。他连忙转身,朝着城下大喊:“度步根!度步根在哪?!”
正在东门巡查的度步根听到喊声,连忙跑过来,看到许攸惊慌的样子,急忙问道:“许大人,怎么了?难道凉州军要攻进来了?”
“比攻进来还糟!” 许攸的声音带着颤抖,“陈宇是在佯攻!他想引黎砜来偷袭,然后把黎砜的铁骑剿灭!我们派去给黎砜报信的斥候还没回来,要是黎砜真的信了眼前的假象,率部过来,就全完了!”
度步根也慌了神:“那怎么办?我们现在没法再派人去通知黎砜了!城门被封死,排水沟也只有两个斥候能钻出去,现在肯定已经被凉州军盯死了!”
许攸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看着城下依旧慢悠悠的凉州军,心中满是绝望,他精心设计的计谋,反倒被陈宇反过来利用,现在黎砜就像待宰的羔羊,随时可能掉进陈宇的陷阱。
而此时的十里坡,黎砜正站在一处高坡上,此刻正紧紧盯着赛音山达城外的战场。大军攻城的号角声早在半个时辰前就把他惊醒,度步根派来报信的人还没到,他就带着副手匆匆赶来,想看看局势。
“不对!这凉州军怎么回事?” 黎砜眺望着远处的战场眉头紧紧皱起,语气里满是疑惑,“上次我们在赤崖城下遇到的岳家军,个个悍不畏死,怎么今天攻城的士兵这么窝囊?连箭都射不准,推进速度比我们族里的老弱还慢!”
身边的副手凑过来望向战场说道:“首领,会不会是凉州军连日赶路,太累了?我听说他们昨天凌晨才在城外扎营,今天天不亮就来攻城,士兵们肯定没休息好,战力下降也正常。”
黎砜摇了摇头,还是觉得不对劲:“就算没休息好,也不至于这么敷衍!你看他们的弓箭手,有的箭甚至没拉满弓就射出去了,这根本不是打仗,是在应付!”
副手放下望远镜,眼珠转了转,突然说道:“首领,不管他们是不是应付,现在都是我们的机会啊!你想,凉州军倾巢而出攻城,营寨里肯定只有少量守军!我们现在率铁骑绕到他们的营寨,趁虚而入,抢一批粮草就走!只要得手,我们立马撤往鲜卑深处,就算凉州军反应过来也追不上我们!要是能抢到足够的粮草,黎戎族今年过冬就不用愁了,说不定还能剩下些牛羊!”
这话让黎砜眼前一亮,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确实需要粮草,去年的暴雪让族里的存粮所剩无几,要是能从凉州军的营寨里抢到粮草,无疑是解了燃眉之急。可他很快又冷静下来,摇了摇头:“不行,太冒险了。陈宇心思缜密,怎么可能让营寨空无防备?说不定他早就料到我们会偷袭营寨,在那里设了埋伏!我们一但出动,要是被凉州军包围,就再无退路了!”
副手还想劝,却被黎砜抬手打断:“再等等!看看再说!要是凉州军真的攻不下城,又迟迟没有其他动作,我们再做打算!”
副手只好作罢,继续陪着黎砜盯着战场。太阳渐渐升高,草原上的风也变得燥热起来,城楼下的凉州军依旧慢悠悠地攻城,箭雨时有时无,井阑和冲车几乎没怎么动。
而在凉州军阵中,陈宇看着始终没有动静的十里坡方向,眉头微微皱起。他勒住战马,对着身边的亲兵说道:“去告诉岳飞,让他加大攻城力度,派一队士兵假装要冲锋,把梯子架到城墙上,再让井阑推进到能射到城头的位置,得让黎砜觉得‘机会真的来了’,不然他不会上钩!”
亲兵领命而去,很快,凉州军的号角声陡然变得急促,如惊雷般在草原上炸响。前排的步兵猛地加快脚步,盾牌相撞发出 “哐哐” 巨响,朝着城墙发起冲锋。城楼上的守军瞬间慌了,连忙举起弓箭,闪烁着寒光的箭矢密集射下,凉州军开始出现不小的伤亡。有的士兵刚冲到城墙下就中箭倒地,有的在架设云梯时被滚石砸中,还有的在井阑被点燃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