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长枪挑飞,摔在地上没了声息。
项羽一马当先,霸王枪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条性命。他看到黎砜,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策马朝着黎砜冲去:“黎砜!受死!” 霸王枪带着风声,直刺黎砜的胸口。
黎砜不敢大意,连忙举起弯刀格挡,“铛” 的一声巨响,霸王枪的力道震得他手臂发麻,弯刀险些脱手。他知道自己不是项羽的对手,连忙拨转马头,想要避开项羽的攻击,却被项羽的枪尖划破了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皮甲。
“首领!” 副手看到黎砜受伤,急忙率领一队骑兵冲过来,挡在黎砜身前,“您快撤!我们来挡住他们!” 副手举起弯刀,朝着项羽冲去,可还没靠近,就被霸王枪刺穿了喉咙,身体软软地倒在马背上。
黎砜看着副手喉咙喷血、软倒在马背上的模样,双眼瞬间赤红,悲痛如潮水般淹没了他。可身后郭侃的步兵已追至近前,长枪寒光闪烁,将最后几名试图抵抗的黎戎族骑士挑落马下;前方项羽的铁骑又步步紧逼,玄甲队列如铁壁般封死退路。原本三万的黎戎铁骑,此刻只剩不到八千残兵,还在被凉州军如割麦般屠戮,马蹄踏过尸体的闷响,混着士兵的惨叫,在河谷里回荡不休。
“别杀了!” 黎砜突然嘶吼出声,声音里满是绝望的嘶哑,“我投降!我降!!”
这声呐喊如惊雷般炸响,战场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项羽手中的霸王枪停在一名黎戎族亲卫脖颈前,枪尖寒芒已刺得对方皮肤发麻,亲卫僵硬着身子,连呼吸都不敢加重。项羽冷哼一声,手腕一翻,霸王枪收回,枪杆上的血珠滴落在草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他策马缓缓逼近黎砜,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让黎砜忍不住攥紧缰绳,掌心满是冷汗。“算你识相,” 项羽的声音低沉如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若再顽抗,某不介意把你们这群土鸡瓦狗,全埋在这河谷里当肥料。”
黎砜喉结滚动,刚想开口,却被项羽的话打断:“真以为你那点心思能瞒过我家主公?实话告诉你,昨夜就有两个‘鲜卑逃兵’,把你黎戎族驻扎在十里坡的情况,告诉了我家主公。”
“什么?鲜卑逃兵?” 黎砜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度步根?!”
“屁的鲜卑逃兵!” 项羽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我家主公一眼就看穿,那是许攸麾下的幽州兵。他为何要出卖你,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明白吧?”
“许攸……” 黎砜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瞬间想通了所有关节,昨日许攸突然就同意自己离开,还让自己驻扎在城外十里坡,当初以为他只是想通过自己让陈宇忌惮不敢全力攻城,现在看来分明是想借陈宇的手除掉自己,用葬送掉自己三万铁骑来牵制凉州军,为赛音山达城争取时间!愤怒与屈辱瞬间涌上心头,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现在!” 项羽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放下兵器,下马受降!若敢耍花样,休怪某枪下无情!”
黎砜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愤怒渐渐被绝望取代。他缓缓翻身下马,将腰间的弯刀扔在地上,刀柄上镶嵌的雪豹兽骨在阳光下泛着黯淡的光,这曾是他作为黎戎族首领的荣耀象征,如今却成了耻辱的见证。残余的黎戎族士兵见首领投降,也纷纷放下兵器,从马背上滑下,有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有的则望着河谷里同伴的尸体,眼中满是悲戚。
项羽抬手示意,几名凉州军士兵上前,用绳索将黎砜反手绑住,粗糙的麻绳勒得他手腕生疼。“把俘虏都押回大营,好生看管,不许虐待,但也别让他们有机会逃跑。” 项羽对着身边的校尉下令,随后翻身上马,朝着河谷深处走去,他要去和郭侃汇合,清理战场,统计伤亡。
郭侃正站在一堆滚石旁,看着士兵们收敛双方的尸体,见项羽过来,连忙迎上前:“项帅,战事已定?”
“黎砜降了。” 项羽点头,目光扫过满地尸体,语气带着几分感慨,“这一战,咱们虽然伤亡了两千多弟兄,但黎戎族死了近两万,也算是一场大胜。”
“主要是主公的计谋精妙,” 郭侃笑道,“战场清理完毕后,我们是否即刻回营?”
“回!” 项羽点头,“明天一早就要攻城,得让弟兄们早点回去休整。郭将军你率河谷将士们回去,我去城外中军告知主公一声!”
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陈宇率领的精锐骑兵已抵达河谷入口。陈宇勒住马,看着河谷里的景象,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