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对着项羽和郭侃问道:“黎砜呢?”
“正在押往大营。” 项羽抱拳道,“主公,许攸出卖黎砜的事,我已经告诉他了。”
陈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许攸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啊,他太小看我了。” 他抬手一挥,“传令下去,全军回营!明日一早,全力攻打赛音山达城,务必一举破城!”
“喏!” 项羽和郭侃齐声应下。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河谷里,将满地的鲜血染成暗红。凉州军押着俘虏,朝着大营的方向走去,马蹄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渐渐消失在草原的尽头。河谷里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散落的兵器,风一吹,卷起沙尘,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役哀悼。
夜晚的凉州军大营,篝火在营垒间连成一片星河,巡逻士兵的甲胄碰撞声与远处战马的嘶鸣交织,衬得中军帐内的气氛愈发凝重。陈宇坐在主位的楠木椅上,玄色锦袍袖口绣着的银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他指尖捏着一支狼毫笔,在赛音山达城地图的南门位置轻轻点了点,红色朱砂瞬间晕开一小片痕迹,如同一滴凝固的血。
项羽、岳飞、郭侃三人分坐两侧,案几上摆着的粗瓷碗还剩半盏凉茶。项羽率先打破沉默说道:“黎砜已被关押在中军大帐旁的帐篷里,派人严加看守了。他得知自己有可能被许攸出卖后,情绪很不稳定,好几次都想冲出去找许攸拼命,不过都被守卫拦住了。”
陈宇闻言,将狼毫笔搁在笔架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他倒还有点血性,可惜用错了地方。许攸想借他的三万铁骑当挡箭牌,拖延我们攻城的脚步,可他没想到我会将计就计,先引诱黎砜出手,再趁势把他拿下,根本不给他逃跑和牵制的机会,现在度步根的大军肯定人心惶惶,明天攻城时,把黎砜带到城下,他现在对许攸一肚子怨气,让他给许攸喊话,恶心恶心许攸!”
“主公妙计!” 岳飞眼前一亮,“黎砜作为黎戎族首领,鲜卑士兵看到他都被俘,士气肯定大跌!”
郭侃也跟着点头,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摊开在案上:“今日清点战场,我们缴获了黎砜的粮草三千石,战马五千余匹,兵器数万,我军士气正盛,而赛音山达城的守军看到前些时日还在并肩作战的黎戎族首领被俘,肯定人心惶惶,明天攻城,定能一举破城!说不定度步根还会主动投降!”
陈宇听闻却摇了摇头,目光扫过三人严肃的说道:“我不会接受度步根的投降,他去年和柯比能攻打酒泉边境,残杀了我们多少百姓和岳家军的将士,这笔帐,一定要算!”
话音落下,三人都沉默了,像是都想到了去年酒泉边境的惨状,项羽猛地起身说道:“主公说得对!度步根和柯比能,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和百姓,绝不能让他们投降!柯比能被拓跋武杀了算便宜他了,明天破城后,我亲自去抓度步根,把他绑在酒泉的英烈武器冢面前,给死去的人抵命!”
陈宇缓缓点头说道:“去年四万多岳家军和两万多守城的酒泉百姓埋在了酒泉边境,他们有的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是想保卫家园,就被这群无耻的侵略者夺走了生命,所以对于这种侵略者我们没有资格替死去的人原谅,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屠杀殆尽,让他们听到凉州两个字就胆寒....”
陈宇话还没有说完,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是甲胄摩擦的声响。随后帐帘就被掀开时,一股冷风裹着沙尘灌了进来,杨再兴提着他那杆烂银枪大步走进来,只是他目光落在陈宇脸上时,顿时被他脸上严肃的表情一惊,连忙单膝跪地,声音有些急切的说道:“主公,末将已经将袭击巴林镇的两千鲜卑骑兵斩杀干净,率军返回大军,请主公示下!”目光却是偷偷看向岳飞,意思带着很明显的询问:我是不是进来的不是时候?!
这小动作自然也被陈宇收入眼中,他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动,收起严肃的表情,笑了笑抬手:“再兴辛苦了,快快起身,先坐下歇口气。刚才我在跟他们说,不会接受度步根的投降,他去年和柯比能攻打酒泉边境,残杀了我们数万百姓和岳家军将士,你和鲜卑接触的时间最长,你怎么看?”
杨再兴闻言,才明白刚才陈宇脸色严肃的原因,他猛地站起身,双手紧紧攥着烂银枪的枪杆,指节泛白:“主公说的对!这群鲜卑人根本就是一群不通教化的蛮夷!就拿我前几天在巴林镇看到的来说,他们不仅烧了镇上的粮仓,甚至还掳走了几名孩童和女眷,在我们对他们剿灭时,他们竟然直接把孩童,女眷绑在木桩上,推向我们,逼我们撤军,不然就杀掉那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