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任徐州牧、收留吕布的消息,陈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对曹操笑道:“孟德公,刘备此举,看似仁德,实则暗藏风险。吕布如同一头猛虎,虽暂时受伤,却仍有伤人之力,刘备将他安置在小沛,无异于养虎为患,日后徐州恐生变故。”
曹操也点头赞同,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语气带着几分凝重:“宇所言极是。刘备虽有仁德之名,却缺乏识人之明,收留吕布,迟早会引火烧身。咱们如今需尽快稳固兖州,清点粮草、安抚流民,待秋收之后粮草充足,再图徐州不迟。” 陈宇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地图角落标注的 “长安” 二字上,突然话锋一转,看着曹操笑道:“孟德公,如今汉朝微末,汉献帝被郭汜、李傕囚于深宫,受尽屈辱,咱们皆为汉臣,难道不该做些什么吗?”
曹操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向陈宇,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随即哈哈一笑:“宇,你这是在试探某?不瞒你说,某并非没有攻入长安、解救天子的想法。当年讨董联盟,某便想率军西进,却被袁绍等人阻拦;如今兖州刚遭战火,百姓流离失所,吕布残部尚未彻底清除,某若贸然西进,兖州恐再次陷入混乱。”
他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无奈:“再说,如今天下大乱,那些有实力的诸侯 —— 袁绍坐拥河北四州,兵强马壮,却只顾与公孙瓒厮杀;袁术在淮南称帝之心昭然若揭,根本不顾天子安危;刘表守着荆州富庶之地,却只会偏安一隅,明哲保身。若这些人肯倾力而为,联合出兵长安,怎会惧怕区区郭汜、李傕二人?如今说起解救天子,某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宇也叹了口气,指尖划过地图上的长安,语气带着几分感慨:“确实,这乱世以来,诸侯们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平定黄巾、剿灭董卓,重振汉室?可他们个个守着自己的封地,招兵买马、扩充势力,眼里只有地盘与权力,根本不顾大汉江山的安危,不顾百姓的死活。”
“郭汜、李傕二人其实并不为惧。” 曹操接过话茬,语气带着几分轻蔑,“此二人,一人贪财好色,麾下士兵多是劫掠成性的亡命之徒;一人猜忌心重,连自己的亲信都信不过,两人表面合作,实则互相提防,早已貌合神离。真正让人望而却步的,是他们麾下那十二万西凉铁骑,那是董卓留下的精锐,战力强悍,且多是凉州本地人,熟悉地形,极难对付。”
说到这里,曹操的目光落在陈宇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与羡慕:“说起西凉铁骑,宇,某倒想问问,你前往凉州短短两年,麾下猛将越来越多,兵马也愈发强盛,前些天项将军率领的那支重甲骑,玄甲如墨、冲锋如雷,战力着实让某羡慕。你不妨与某说说,凉州究竟有何独到之处,能让你在短短两年内站稳脚跟?”
陈宇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谦逊:“孟德公说笑了。凉州地处边陲,多是戈壁与草原,荒凉苦寒,与中原大地的富饶相比,差距甚远,就说产粮,凉州的亩产最多只有中原的一半左右,每年还得靠放牧补充粮草。不过凉州地广人稀,百姓多以放牧为生,个个都是马上汉子,骑术精湛,民风彪悍,招募士兵倒比中原容易些。”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感慨:“至于某能在凉州扎根,不过是运气使然。恰逢羌人部落内乱,某借机招抚归附;又有幸得到项羽、霍去病、岳飞几位勇将相助,他们个个能征善战,为某平定西海、稳固西平,否则仅凭某一人之力,断然无法在凉州立足。”
“哈哈哈哈!好一个‘运气使然’!” 曹操听完,忍不住放声大笑,手指点了点陈宇,语气带着几分赞叹与遗憾,“某要是有宇之半数气运,能得此等猛将相助,这天下,某也敢与之一争!”
接下来一个月,在曹操与陈宇的合力部署下,兖州大部分地区已顺利收复,百姓陆续返回家园,农田里重新泛起绿意,往日的战火痕迹渐渐被生机取代。唯有南部的巨野县,仍被吕布残部薛兰、李封占据 —— 两人收拢了五千余残兵,依托巨野城高墙厚的优势固守,还时常派兵劫掠兖州的粮道。前几日,他们更是趁着夜色,烧毁了曹操运往许昌的一批粮草,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成了曹操的心头之患。
这日清晨,中军帐内的地图前,曹操指着巨野的位置,眉头紧锁,手指重重戳在图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薛兰、李封虽只有五千兵马,却凭借巨野的护城河与高墙负隅顽抗。若不尽快拔除这颗钉子,日后咱们南下徐州,或是西进关中,粮道都恐受其扰,到时候腹背受敌,麻烦就大了!宇,你麾下的西平铁骑擅长攻坚与突袭,不知可否与我一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