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让他知道,背叛咱们的下场。”
“收拾他是必然的。” 郭汜端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酒液溅在杯外,他却毫不在意。眼中闪过一丝阴恻恻的光芒,语气带着几分狠厉:“就算他断了马腾的粮道,立下功劳,想要凉州牧的位置,也没那么容易。这凉州牧之位,给你们两位将军,也比给一个外人强 —— 你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早该有自己的地盘。”
张济、樊稠两人顿时喜上眉梢,连忙起身拱手,动作幅度之大,险些碰倒案上的酒杯。他们的脸上满是激动,语气满是奉承:“多谢郭将军提携!若真能得到凉州牧之位,我二人定当全力辅佐将军,唯将军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郭汜很享受两人的吹捧,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像是掌控了全局:“好了,不必多礼。现在马腾虽退到武功城,却仍有两万多兵马,若是给他喘息的机会,日后必成大患。明日一早,长平观留下两万守军,守住咱们的后路;咱们率八万大军直取武功城 —— 等打下武功城,便一路西征,把陈宇、韩遂统统歼灭!到时候,整个凉州的土地与百姓,都是咱们的!”
“将军英明!” 张济、樊稠齐声应道,眼中满是兴奋与贪婪,仿佛已经看到了凉州的土地与财富。他们转身快步走出大帐,去安排明日的进军事宜,脚步轻快,与来时的凝重判若两人。
帐内只剩下郭汜一人,他走到挂在帐壁上的舆图前,手指在武功城、金城郡的位置轻轻滑动,指尖划过舆图上的河流与山脉,眼中的贪婪之色更甚,像是要将整个凉州都纳入掌控。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得意:“陈宇啊陈宇,你以为借咱们的手除掉马腾,韩遂就能独占凉州?没那么容易。等收拾完马腾、韩遂,下一个就是你!这凉州,终究是我郭汜的!”
说罢,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手臂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后,他转身走出大帐,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对着帐外的亲兵下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令下去,全军连夜休整,让炊事兵尽快准备食物,士兵们吃饱喝足后,明日天不亮便拔营,务必在午时前抵达武功城下!”
“喏!” 亲兵躬身应道,声音洪亮,转身快步去传达命令。长平观内瞬间忙碌起来,士兵们从帐篷内走出,有的去领取干粮,有的去喂养战马,有的则检查兵器与盔甲,火光从各个帐篷内透出,将整个营地照得灯火通明,直至深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夹杂着马粪与草料的味道,预示着明日的大战。 两天后,武功城的东门外,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将阳光都染成了土黄色。马蹄声震耳欲聋,像是沉闷的雷声,从远方缓缓逼近。郭汜率领八万大军兵临城下,黑色的军阵从城门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地平线,密密麻麻的士兵像蚂蚁般聚集,望不到尽头。郭汜身披黑色战甲,甲片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手持长枪,枪尖直指天空,立于军阵前方的高台上,目光锐利地扫过武功城的城墙,像是要将城墙看穿。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带着几分狠厉,透过亲兵的号角传遍全军:“马腾,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随着他一声令下,攻城战正式打响。数万士兵如潮水般朝着城墙冲去,前排的士兵推着数十架云梯,云梯顶端裹着厚厚的铁皮,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他们弯腰前行,手中的盾牌挡在身前,脚步飞快,朝着城墙下冲去。两侧的弩兵则排成三排,对着城墙发射弩箭,密集的弩箭如飞蝗般朝着城墙上的守军射去,箭尖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咻咻” 作响,有的甚至射穿了城墙上的木栏,钉在青砖上,箭尾微微颤动。
马腾早已在城墙上做好了防御准备。他身披亮银战甲,战甲边缘虽有磨损,却依旧透着威严,他手持弯刀,站在城楼边缘,目光扫过下方汹涌而来的敌军,高声喊道,声音透过寒风传遍城墙:“儿郎们!守住城墙,就是守住咱们的性命!若城破,咱们的家人都会被郭汜屠戮!随我杀!为了陇西,为了家人,死战到底!” 城墙上的守军虽然只有三万,且大多带伤,却在马腾的激励下爆发出惊人的斗志。他们举起盾牌,紧紧靠在一起,形成一道临时的盾墙,挡住敌军的弩箭,“砰砰” 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有的士兵则搬起碗口大的滚石,朝着城墙下的敌军狠狠砸去 —— 滚石如冰雹般落下,砸在云梯上,将攀爬的士兵砸得脑浆迸裂,鲜血顺着云梯向下流淌,在地面上积成一滩;另一侧的士兵则提起装满火油的陶罐,陶罐的封口早已打开,刺鼻的气味随风飘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