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袁术自刎(5 / 6)

手紧紧攥着兵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连举起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许褚走近。

许褚目光扫过庙内的景象,最终落在袁术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袁术,丞相与靖安侯已率大军将此处团团围住,你已是插翅难飞,不必再做无谓挣扎。” 他顿了顿,想起陈宇与曹操的嘱托,继续道:“不过,丞相念你曾是一方诸侯,不忍你受押解示众之辱,特给你一条体面的路 —— 半个时辰内自行了断,可保你袁家最后一丝颜面;若过了时辰仍不照做,便休怪我等不客气,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袁术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声响,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这…… 是曹操说的?” 他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 在他心中,曹操素来狠厉,当年杀吕伯奢一家的狠绝,他早有耳闻,断不会给自己留这般体面,他实在不信这是曹操的主意,更愿意相信这是有人在怜悯他。 许褚闻言,犹豫了一会儿。他本是粗人,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却也知道陈宇的提议是为了主公名声。他想起方才陈宇提议时的从容,又看了看袁术此刻的狼狈,最终还是如实说道:“是靖安侯提出的,丞相也已应允。”

“靖安侯……” 袁术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像是回光返照般,猛地坐直了身体,随即爆发出一阵狂放的大笑:“哈哈哈哈!原来是他!当年那个在酸枣会盟时,连座位都排不上的泥腿子!如今倒成了能给我体面的人!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在破庙内回荡,带着几分癫狂,几分自嘲,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 有对自己眼瞎的悔恨,也有对命运无常的感慨。笑到最后,他猛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滴落在衣襟上,与原本的血污融为一体,染红了那片明黄色的铠甲。可他依旧没有停下,直到笑声渐渐变成喘息,他才缓缓抬起手,颤抖着拔出腰间的佩刀 —— 那把刀曾是他称帝时特意打造的 “天子佩刀”,刀鞘上还刻着残缺的龙纹,如今却成了结束他性命的工具。

佩刀被举起时,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映出袁术苍白而扭曲的脸。他看着刀身,口中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梦呓,却清晰地传到许褚耳中:“没想到…… 最后给我体面的,竟是当年我连正眼都懒得看的泥腿子…… 他倒还是个忠厚人呐…… 这传国玉玺,终究是个祸根……”

话音未落,他猛地用力,佩刀划过一道寒光,狠狠斩向自己的脖颈!

“噗嗤 ——”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身前的石墩上,染红了神像残破的衣袍,也染红了地上的灰尘,那片明黄色的铠甲,瞬间被血色浸透,成了他帝王梦的最后一抹底色。袁术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重重向后倒去,“咚” 的一声撞在石墩上,佩刀从手中滑落,在地上发出 “哐当” 的脆响,像一声无奈的叹息,消散在破庙的死寂中。

许褚看着倒在地上的袁术,沉默了片刻。他虽恨袁术僭越,却也敬重他最后一刻的决绝。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佩刀,擦去刀刃上的血迹,又从袁术怀里拿过那枚传国玉玺。转身走出破庙,朝着曹操与陈宇的方向走去,拱手禀报:“主公,靖安侯,袁术已自行了断。”

曹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到许褚手中的传国玉玺闪过一丝贪婪,沉默片刻,随即恢复平静,点了点头:“知道了,将他尸身好生收敛,竟然他最终葬身此地,倒也算天意,就把他葬在这”清凉庙“下吧,他那些亲兵全部给他陪葬吧。”

曹操话音落下的瞬间,破庙外的风似乎都停了。玄色与黑色的骑兵方阵中,几名骑兵下意识地握紧了长矛,枪尖的冷光在阳光下晃了晃,映得曹操紫色朝服上的金线都添了几分寒意。

陈宇眉头微蹙,往前踏出半步,黑色铠甲的甲片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 “咔嗒” 声,却像重锤般敲在在场众人的心间。他目光直视曹操,语气没有半分退让,却仍保持着恭敬:“丞相,袁术僭越称帝,是为逆贼,伏诛乃咎由自取;可他麾下的亲兵,多是淮南之地的农户,当年或因战乱流离,或被强行征募,不过是想寻条活路,并非自愿追随袁术作恶。如今袁术已死,他们早已没了反抗之心,若将他们尽数陪葬,岂不是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曹操脸色沉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天子剑的剑柄,龙纹在指尖划过,带着冰冷的触感。他盯着陈宇,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宇,你可知军法如山?这些人既是袁术亲兵,便是逆贼余党。若今日放了他们,他日他们再投其他诸侯,或是聚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