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漠北草原,比曹操、孙策、刘备三方的领地加起来还要广袤,人口与战马更是咱们的优势。”
朱砂十字在阳光下泛着红光,像是为天下格局划定了界限。陈宇放下狼毫笔,望着舆图,轻声自语:“这样一来,四国鼎立的雏形便彻底出来了。接下来的重心,还是要放在鲜卑、唐羌这边,这两年曹操的地位根本无法撼动,刘备需要时间在荆州扎根,孙策也还能掌控江东,暂时不能让历史轨迹偏离太多,否则只会引来更多变数。”
他顿了顿,指尖在 “鲜卑” 的位置轻轻点了点,眼中闪过一丝长远的规划:“当务之急是稳固西北,先把凉州的后方彻底扫平,再借着西域商道积累粮草与财富,训练出更精锐的骑兵。等日后曹操、刘备、孙策各自称帝,建立起魏、蜀、吴的基业,咱们再紧跟其后在凉州称帝,正式完成四国鼎立的布局。至于一统天下……”
陈宇轻笑一声,拿起案上的青瓷茶杯,杯沿还留着淡淡的茶香。他浅啜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沉思带来的疲惫,让他的思路愈发清晰:“急不得,得慢慢来。先让他们三方在中原互相牵制、消耗实力,我则在西北养精蓄锐,等到时机成熟,再挥师东进,那时天下大势,便由不得他们说了算了。”
话音刚落,书房门便传来轻轻的叩击声,紧接着,花木兰清亮又带着几分柔和的声音传了进来:“夫君,管仲先生来了,说是听闻曹操官渡大胜的消息,想与你讨论一下如今的天下局势,顺便禀报粮草筹备的进展。”
陈宇放下茶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花木兰的声音总是这样,既有武将的利落,又藏着独对他的温柔,总能让他在谋划天下的紧绷中,寻到一丝松弛。他朝着门口扬声道:“让管仲先生来书房吧,正好我也想听听他的看法。夫人也别走了,去沏壶新茶来,咱们一同旁听,也听听你对凉州军务的想法。”
“知道啦!” 花木兰应了一声,门外传来她轻快的脚步声,先是朝着府门方向远去,而后又传来她吩咐侍女备茶的声音,细碎的动静透过门缝传来,让这满是权谋气息的书房,多了几分烟火气。
陈宇望着门口,眼中满是暖意,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身边有花木兰这样情投意合之人与他并肩看天下;既能在战场上与他共御外敌,也能在书房里陪他静听议事。不像历史上那些孤家寡人的帝王,他既有逐鹿天下的资本,又有可依可靠的知己,这份幸运,是他穿越而来最大的馈赠。
时间便在这般静谧的筹谋与温情中悄然流逝,两天转瞬即逝。这天清晨,凉州镇抚司衙署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纪纲一身灰色劲装,手中攥着一封密报,连门都没来得及通报,便径直冲进了管仲的书房,连半句寒暄都没有,声音带着几分慌乱:“管仲先生!出事了!”
此时管仲正坐在案前,翻看着凉州各郡送来的官员考核报告,见纪纲这般急冲冲闯进来,眉头微微皱起,放下手中的竹简,语气带着几分从容:“慌什么?慢慢说,出了什么事,能让你这般失态?”
纪纲快步走到案前,将密报重重拍在桌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今天早上我刚收到杨再兴将军的飞鸽传书!咱们派去冀州接触甄逸的暗卫…… 还有上甲七,全没了!都为了保护甄家,战死在冀州边境了!”
“啪嗒!”
管仲手中的竹简应声掉落在地,他猛地抬头,眼中的从容瞬间被震惊取代,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说什么?!甄宓呢?甄宓有没有事?杨再兴到底接上她没有?” 在他看来,甄宓是制衡花木兰、稳固文臣势力的关键,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甄宓没事!” 纪纲连忙答道,语气却依旧急促,“甄逸带着甄氏所有族人都来了,杨再兴已经护着他们在来凉州的路上了,不出十日就能到襄武。”
管仲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捡起地上的竹简,语气渐渐平缓下来:“甄宓没事就好,只要她安全,其他都好说。甄逸带着全族来凉州……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正好能让甄家彻底依附咱们,日后在凉州士族中也多了个助力,得好好商议下安置他们的事宜……”
“先生!现在不是说甄家的时候!” 纪纲急得直接打断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却满是焦灼,“镇抚司的精锐死了!而且死的是上甲!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管仲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他放下竹简,语气带着几分不以为意:“死了几个暗卫罢了,怕什么?镇抚司麾下暗卫众多,甲级以下的人手一抓一大把,损失一个上甲,再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