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竖枪格挡,“铛” 的一声,枪杆被震得弯曲,他被迫再次后退,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已有些吃力。可他依旧不肯认输,咬着牙挺枪再战,枪招愈发凶狠,每一招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架势,他知道自己绝非杨再兴对手,只求能拖延片刻,为袁谭争取逃跑的机会。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已斗了二十余回合。杨再兴始终稳占上风,银枪如行云流水,时而刺、时而扫、时而挑,招招直逼麴义要害;麴义则渐渐力不从心,额头渗出冷汗,呼吸也变得急促,枪法渐渐凌乱。周围的士兵都看得屏息凝神,连袁谭都忘了逃跑,死死盯着战局。
又过了十回合,麴义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际,杨再兴突然大喝一声,银枪猛地刺出,枪尖如流星赶月,直穿麴义的护心甲!麴义瞳孔骤缩,想要躲闪却已来不及,只觉胸口一阵剧痛,鲜血瞬间染红了盔甲。他艰难地低下头,看着胸前的枪尖,又缓缓抬头望向袁谭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杨再兴手腕一拧,抽出银枪。麴义踉跄着后退两步,重重倒在雪地上,鲜血在雪地里蔓延开来。他张了张嘴,声音微弱却清晰:“袁公…… 我麴义…… 这辈子…… 对得起你袁本初……” 话音落下,他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杨再兴手持滴血的银枪,勒住马缰,目光冷冽地扫过袁军众人。他并未开口,可那双眸中翻涌的杀意却如寒冬暴雪般扑面而来,让每一个袁军士兵都心头发颤。袁军士兵们再也撑不住,手中的兵器都抓不稳,兵器落地的 “哐当” 声此起彼伏,彻底没了半分反抗之心。
袁谭看着倒在雪地里早已冰冷的麴义,又转头看向虎视眈眈的岳家军与乌桓士兵,双腿一软,“噗通” 一声重重跪在雪地上,锦袍瞬间沾满积雪与血污。袁熙、袁尚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杨再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郭图、逢纪则缩在先登死士中,趁着混乱悄悄往后挤,想混在人群里溜走。可退着退着,两人突然发现自己竟走出了人群,身后是神情激昂、手持兵器的乌桓士兵,身前是严阵以待的岳家军,退无可退的两人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牙齿打颤,连话都说不完整。
岳飞目光缓缓扫过袁谭等人,声音洪亮如钟:“麴义已伏诛,你们可还要抵抗?”
话音刚落,苏仆延大步上前,单膝跪地对着岳飞拱手:“岳帅!如今我乌桓军群龙无首,自知无力与岳帅抗衡。若岳帅能承诺,不让我乌桓军做那敢死队,我苏仆延愿率全体乌桓军归降!”
岳飞翻身下马,亲手扶起苏仆延,语气诚恳:“苏将军放心,先前的流言皆是袁氏兄弟编造,某从未说过要让任何一支队伍做敢死队。我岳家军向来一视同仁,每一名士兵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怎会让兄弟去送死?我家主公更是仁政爱民、赏罚分明,这半年同盟相处,你们也该听过主公的仁名。只要你们真心归顺,我岳飞保证,绝无半分偏袒!等讨平鲜卑,你们若想回归家乡,便许你们归乡;若想留在凉州,也可随我军回凉州,开启新的生活!”
这番话像一股暖流,淌进乌桓士兵的心里。不等苏仆延开口,乌桓士兵们已纷纷扔下兵器,单膝跪地,齐声呐喊:“我等愿意归顺凉州!愿随岳帅征战!” 喊声震彻雪地,连远处的营帐都似在微微颤动。
袁谭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幕,面容愈发扭曲。他率军前来,本也想收服乌桓兵马,可不仅没一个乌桓士兵响应,连自己带来的先登死士都大多放弃了抵抗。他突然惨笑起来,笑声凄厉,在雪夜里格外刺耳:“岳飞!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我袁谭苦心经营一场,到头来,竟为你做了嫁衣!”
“你落到今日这般境地,只能怪你自己。” 岳飞眼神冰冷,“你从不顾及士兵死活,克扣粮草、纵容享乐,连自己盟友都能设计下杀手,这般行事,如何能让人信服?”
“岳帅!” 苏仆延再次开口,语气带着悲愤,“袁氏兄弟害死蹋顿首领与楼班大人,如今乌桓部已归降岳帅,还请岳帅为我们做主,除去此獠,告慰蹋顿首领和楼班大人的亡魂!”
岳飞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剩余的先登死士:“袁军兄弟们,你们只是听命行事,错不在你们。若你们肯归降凉州,某当既往不咎,与乌桓兄弟一同待你们,按月领军饷、顿顿吃精粮!”
话音落下,先登死士大部分人都没有犹豫立刻跪倒在地,高声喊道:“我等愿降!” 剩下几人看着袁氏兄弟,眼神闪烁片刻,终究还是放下兵器,跪了下去。眨眼间,场中只剩袁谭、袁熙、袁尚三兄弟还站着,郭图、逢纪则早已匍匐在地,瑟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