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万铁骑…… 就当是首领送你的‘礼物’…… 等他越过燕然山…… 定会为我们报仇…… 首领万岁!”
岳飞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难怪方才厮杀时,总觉得场中犬戎军虽悍勇却越打越少,这拓跋武竟如此狠辣,为了摆脱追击,竟将麾下一万兵马当成弃子!他眼神一厉,催马向前几步,猛地抽出还插在拓跋血心口的沥泉枪,枪尖带起的鲜血溅落在地,将对方最后一声狂吠断在喉咙里,冷冷吐出二字:“聒噪!”
解决完拓跋血,岳飞立马抬头望向战场,岳家军虽仍在死战,却已因连日奔袭与这场恶战疲惫不堪,不少将士拄着长枪才能站稳,战马也大口喘着粗气;而远处草原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犬戎主力的踪影?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焦躁,高声喊道:“兄弟们!速战速决!拓跋武主力已撤,我们不能在此耽搁!”
话音刚落,草原尽头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一道烟尘朝着山坳疾驰而来,岳飞眼中一亮,那飘扬的旗帜上,分明是凉州军的 “陈” 字!陈宇的援军,终于到了!
随着两万轻骑涌入战场,局势瞬间一边倒。本还在拼死抵抗的犬戎兵,面对数倍于己的兵力,再也撑不住阵脚,有的弃械投降,有的则被岳家军乱刀斩杀。一个时辰后,战斗彻底结束,山坳下的土地被鲜血浸透,尸骸遍地。
岳飞快步走到陈宇面前,单膝跪地,语气满是愧疚:“主公,末将无能!虽斩杀犬戎两万余人,却让拓跋武带着主力跑了!”
陈宇连忙扶起他,摇了摇头:“岳帅不必自责。你以轻骑对抗掺着重甲骑的铁骑,还能有此斩获,已是不易。拓跋武逃了便逃了,他麾下只剩不到三万兵马,就算翻过燕然山,也翻不出什么浪花,算算时日,项帅早已在边境等着他了。”
“可岳家军也折损了两万多弟兄……” 岳飞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声音低沉如闷雷,“这拓跋武心狠手辣,连麾下一万铁骑都能当弃子抛舍,今日若让他逃了,日后必成凉州大患!”
“这点我清楚,定会收拾他。” 陈宇目光望向燕然山的方向,语气凝重,“只是眼下有更急的事 ,度步根的十万大军,估计再有五日便能兵临赤崖城,我们的战线不能拉得太长。” 他顿了顿,当即下令:“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先收拾战场,原地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你我率三万轻骑追击拓跋武;另外,让后续从赤崖城赶来的主力部队原路返回,加强城防;再从现有兵力中调出两万受伤的弟兄,一同回赤崖城休整。”
“主公,” 岳飞闻言连忙劝阻,“拓跋武麾下仍有三万铁骑,我们只带三万轻骑,会不会太冒险了?”
陈宇打断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放心吧,我们只在后面追,只要他敢翻过燕然山,那便是他的死期。” 他抬手拍了拍岳飞的肩膀,“今夜好好休整,明日我们便去追击这位‘狠辣’的犬戎首领。”
岳飞望着陈宇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躬身应道:“末将遵令!”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立在山坳前,目光都投向远方的燕然山,晚风卷起战袍衣角,似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战局!
休整一夜后,天刚蒙蒙亮,三万轻骑便踏着晨露出发。留下的两万轻骑照顾着伤员,随后也往赤崖城而去,马蹄踏过沾着霜气的草地,留下一串急促的蹄音,得益于轻骑的机动性,仅用一日便追上了拓跋武的犬戎兵马。
当斥候禀报 “陈宇只带三万轻骑追击” 时,拓跋武忍不住嗤笑出声,手中鎏金弯刀拍了拍马鞍:“听说那凉州之主年纪与我相当,想必是个仗着父辈余荫、靠麾下将领撑场面的银枪蜡头!就凭这点兵力,也敢来追我?” 在他眼中,陈宇与自己年纪相仿,定是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只要随便示弱挑逗,对方定会像岳飞那般率军冲上来,到时候自己的重甲骑便能一举将其碾碎。
可接下来的日子,拓跋武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陈宇指挥的轻骑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既不搞包围牵制,也不主动近战,只远远吊着犬戎军,像一群盯着猎物的狼。拓跋武数次下令全军冲锋,想引诱对方交战,可轻骑速度远胜重甲骑,不等犬戎军靠近,便已退到数里之外;待他悻悻率军退回,刚在营中坐下,远处便传来马蹄声,轻骑竟集结成锋,朝着犬戎营寨冲来。拓跋武以为对方要发动猛攻,慌忙下令列阵迎战,谁知轻骑冲到数百米外便停下,一轮箭矢齐射后,又立马调转马头撤退,只留下几百具中箭的尸体与满地混乱。
“陈宇!你敢不敢出来与我正面一战!” 拓跋武多次在阵前嘶吼,声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