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匈奴左贤王(3 / 6)

因连日焦躁变得沙哑,可回应他的,只有轻骑阵中传来的哄笑。

更让他憋屈的是,陈宇像算准了他的心思,始终逼着他往燕然山方向走。只要拓跋武一有转向的意图,轻骑便会立刻追上来,将震天雷往犬戎军阵中投掷,炸得阵型大乱;他咬牙掉头想与对方拼命,轻骑又会立刻退到安全范围,绝不恋战;等他被迫继续向燕然山进军,轻骑又会回到原先的位置,继续 “护送”。到了最后,陈宇甚至让人用树木、皮筋制成简易投石车,隔着数百米往犬戎军中投射震天雷,虽没伤多少人,却能炸得士兵心神不宁,连安稳睡一觉都成奢望。

到了第四日,拓跋武终于撑不住了。他看着麾下士兵个个面带倦色,战马也瘦一大圈,肋下的肋骨都清晰可见,心中早已没了当初图谋凉州的野心,只剩一个念头:逃进燕然山脉,回西戎!可陈宇就像块狗屁膏药,死死粘在身后,退无可退之下,拓跋武索性横下心,下令全军调转马头,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他打着如意算盘,准备像之前那样佯攻,等陈宇的轻骑退远,便舍弃一部分老弱残兵抵挡,自己带着主力钻进燕然山脉逃生。

可阵型刚摆好,对面的陈宇军竟也停下脚步,开始列阵。玄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士兵们手持长枪,枪尖斜指地面,神情肃穆得如同石雕,竟真摆出了要正面对抗的姿态。拓跋武先是一愣,随即狂喜:看来陈宇也被连日的追击磨没了耐心,真要拿三万轻骑硬撼自己的铁骑!

他拍马走出军阵,目光扫过对面的玄甲阵列,最终落在阵前那道年轻身影上,高声喊道:“追了这么久,终于敢停下了?!”

陈宇也纵马而出,玄色战袍在风里猎猎作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追了这么久,确实累了,是时候和你算算帐了,赛音山达城无辜百姓的冤魂,还有我岳家军弟兄的血,总该有人来偿。”

拓跋武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在陈宇身上,眼前的之人眉目锐利,周身虽无杀伐之气,却透着一股沉稳的压迫感,与他想象中 “银枪蜡头” 的模样截然不同。他勒了勒缰绳,语气带着几分复杂:“你就是凉州之主?倒是小瞧了你,能把我逼到这份地步,你是第一个。”

“收拾你这不通教化的蛮夷,本就无需费太多功夫。” 陈宇眼神一冷,语气满是不屑,“先前不与你硬拼,不过是不想麾下弟兄白白流血。你真以为你的铁骑很厉害?与我凉州铁骑比起来,差得远了!”

“你还嚣张起来了?!” 拓跋武怒极反笑,弯刀直指陈宇,“要不是你仗着手中那诡异的黑球,本大爷早把你抓起来挖心刨肝,祭奠我犬戎的弟兄!”

陈宇闻言,忽然笑了,摊了摊手:“不妨告诉你,震天雷昨天就用完了。是你自己闷头跑了一晚上!不过到了这里,倒也用不上了。”

拓跋武一愣,眼神满是怀疑:“用完了?谁信你的鬼话!就算你还有那个黑球,我倒要看看,你这三万轻骑,如何挡得住我铁骑的正面冲击!”

“一群土鸡瓦狗,也配谈冲击?” 陈宇语气更冷,“今日便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铁骑!”

“你敢辱我!” 拓跋武勃然大怒,弯刀高高举起,声音震得周遭空气都在颤,“今日我定要撕烂你的嘴,让你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身后的燕然山脉中,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不是杂乱的奔逃声,而是整齐划一、如同惊雷滚地般的铁蹄声!无数面绣着 “项” 字的猩红军旗,从山林间的晨雾里缓缓浮现,如同一片燃烧的浪潮,朝着这边涌来。

仅仅片刻,一支玄甲铁骑便冲破晨雾,从山林中疾驰而出。为首一人虎背熊腰,手持丈二霸王枪,胯下乌骓马打着响鼻,浑身散发的霸王之气如同实质,竟让周遭的风都仿佛凝固。他勒马站在犬戎军后方,目光如炬,扫过阵前的拓跋武,一声怒吼震得草原都在颤:“腌臜的蛮夷,你要撕烂谁的嘴!”

是项羽!

拓跋武手中的弯刀僵在半空,瞳孔骤然收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铁骑。他的目光下意识对上项羽那凌厉的眼神,那眼神里的杀伐与威压,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心头,让他不由得神情都有些恍惚,就像是被一头猛虎盯上的独狼,浑身汗毛倒竖。他慌忙转开目光,声音都有些发颤,急忙下令:“快!收缩阵型!一半人调转马头,防御后方!”

犬戎士兵们也慌了神,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乱了套,有的调转马头,有的握紧兵器,看向项羽大军的眼神满是恐惧。拓跋武勒马转向陈宇,眼中满是恼羞成怒:“这就是你一直把我往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