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师过不去。
剑雨华不知道別人是怎么想的,反正自己是这么觉得,因此见齐老道起手就是贵不可言这种套话,也就笑了笑。
他刚辞掉的爵位可不就是贵不可言
姬鈺虎倒是来了兴致,回头仔细打量了自家駙马一眼,发现除了俊逸出尘也没看出来,又道:
“他命格有多贵”
齐老道听见这话,却是苦起了眉头,不知是编不出来还是其他:
“老道只能看出这位公子面相显贵,若是能看出將来能贵到什么地步,那也不该在凡间为人相面了。”
姬鈺虎依旧是不依不饶道:
“齐先生是道门大真人,就是精细不了,应该也能估摸个七八分。”
齐老道有些无奈,但还是开口道:
“龙生龙凤生凤,骨相面相出眾到这种地步的,再不济也该是头幼麟了。”
“那姻缘福禄呢”
“自然也是极好的。”
“......”
姬鈺虎倒也没太为难老道人,问出男人的命格福禄后就满意的点了点头,带头走进宫闕。
上清宫装饰古典,宫女也只有三五个,人少浊气就少,愈显得清緲仙气。
宫闕正当中摆著一方紫铜丹炉,通体金紫、三足两耳,炉身还雕著一副老君问丹图,青牛、道童、阴阳法剑和芭蕉玉扇应有尽有。
方才骑瘦马的小姑娘此时正规规矩矩的坐在炉前掌火,身著道袍膝横佛尘,左右还臥著两只黑白迥异的灵巧小猫儿,瞧著灵气十足。
齐老道见剑雨华多看了猫儿两眼,主动道:
“两只狸儿都拜过上清老爷的画像,算是入了圣人法眼,故而才养在宫里。”
剑雨华只是见小猫儿机灵才多看了两眼,並没有討要的意思,见状只是笑笑,开门见山道:
“晚辈此次登门,除了求丹,其实还有向齐天师请惑的想法。”
齐老道先是看了姬鈺虎一眼,很快又咧嘴露出满口黄牙,没有谦虚,也没有推辞,只是道:
“龙虎山本就有替香客指点迷津的营生,內门一字百文、真传一字一两,老道童叟无欺,一字十两。”
对於齐老道这种龙虎山大天师,准確而言是在天下道统中都能排行老二的真人而言,一字十两的营生显然划算到不能再划算了。
剑雨华本就没有著脸让人白开尊口的想法,见状微微頜首,直接道:
“齐天师是龙虎山真人,可知得道一事究竟是真是假”
“有则真,没有则假,全看公子心中有没有了。”
剑雨华瞭然,又道:
“不知齐天师得道没有”
“没有。”
“那齐天师心中可有道”
“自然是有的。”
“......”
剑雨华说完这番话,也不再打机锋,直接道:
“在下昨日在承德街诛杀了一位乱党贼子,齐天师可知此事”
齐老道笑了笑,並未急著回答,而是走到丹炉前坐了下来。
火光將那张老脸映的橘红,像日薄西山的太阳、又像地里乾涸粗的土:
“孽徒顽劣,叫殿下和公子看笑话了。”
小道童听到这话,虽然不明觉厉,但还是坐的更板正了些,像家里来了外人再无法调皮的丫头一般,瞧著甚至有些侷促。
剑雨华见老道人直接承认了下来,又从腰间取出那本从龙虎山道人白淼身上摸出来的小册:
“这是他身上遗物,好像是临募的龙虎山真传。”
齐老道背著身摆了摆手,语气平常,听不出什么情绪:
“个人有个人的道,我那孽徒既然下了山,就与龙虎山没有干係了,身上的东西也是一样。”
“齐天师果然是道门真人,剑某佩服。”
齐老道没说话,只是如寻常老农烧锅造饭一般,捡了根焦黑的木棍儿往炉下捅了捅,火势瞬间又窜了起来:
“这一炉快成了,公子可还要炼丹”
“不必了,今日多谢齐天师解惑,天师方才说了七十九字,一共七百九十两银,晚些时候我会差人送来。”
齐老道摇了摇头:
“后面的算不得解惑二字,拢共只能算一百七十银,不过公子若是体恤老道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