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有可能获得事实上的外交承认。

此外，法国传教士已在广东多地秘密联络反清势力，愿提供武器与资金支持。

更重要的是，信末附有一份手绘名单??十二名在京任职的汉族官员，包括户部侍郎、兵部主事、翰林编修等，皆对肃顺专权不满，且暗中同情南方“新政”

。

“他们想借我们制衡满人。”

秦远读完信，缓缓闭目，“而我们也正好需要他们在朝中为我们说话。”

龙岚纨皱眉：“但林文渊之死，说明清廷已察觉我们的动作。

若继续派人北上，风险极大。”

“那就不用‘人’去。”

秦远睁开眼，“用电波。”

当天下午，福州电信局接到最高指令：加建设长距离无线电台。

目标：实现福州至上海、广州两地实时通讯，并具备向海外送加密电文的能力。

卢川宁亲自带队攻关。

他召集大学堂最优秀的五名学生，联合德国技师，在鼓山一处隐蔽山洞内搭建射塔。

电源由新建的水力电机供应，天线高达三十米，隐藏于松林之间。

三月十七日凌晨两点十八分，第一封电报成功出：

【代号：东风。

内容：种子已播，静待花开。

】

接收方为潜伏在上海租界的光复军地下联络员陈子豪??原《申报》编辑，现以出版商身份掩护，负责接应南来北往的情报人员。

电报出后第三日，回信抵达：

【代号：春雷。

内容：樱花盛开，茶馆有人问起江南雨季何时结束。

】

这是暗语??意味着上海方面已有高层官员愿意接触。

秦远当即下令：“启动‘织网行动’。”

选派四十名精通多地方言、擅长伪装的身份特工，分为十组，每组配微型收报机一部、毒药胶囊一枚、化名证件三套，分别打入长江流域各大城市。

任务不是刺杀，不是煽动暴乱，而是长期潜伏，收集政治、经济、军事情报，展线人网络，等待时机成熟时一举激活。

“我们要做的，不是炸一座桥，杀一个人。”

秦远在特工培训会上说，“是要让整个清朝的官僚体系，在关键时刻，自己崩塌。”

四月，清明过后。

江西局势再度恶化。

石达开残部在宜春战败，主力溃散；左宗棠乘胜追击，连克数县，兵锋直指赣南。

大量难民涌入福建边界，每日逾千人。

秦远下令：开放边境，设立难民营，提供食宿医疗，但严禁携带武器入境。

与此同时，他派遣政委团队深入难民营，开展宣讲。

不是鼓动复仇，而是讲述福建如何从废墟中重建：土地分配、工厂招工、子女入学、妇女解放……每一项政策都配有真实案例与数据图表。

许多难民起初不信：“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直到亲眼看见退伍老兵领到房产证，女工拿到工资条，孩童背着书包走进学堂。

一名来自吉安的老秀才跪在地上痛哭：“我教了一辈子圣贤书，却不知人间真有如此清明之世！”

短短一个月，过八千名青壮年自愿登记加入“福建籍”

，承诺服役三年或进厂五年，换取全家落户资格。

更有数百名原太平军基层军官主动投诚，交出藏匿武器，并协助政府劝说其他流散部队放下刀枪。

秦远亲自接见这批人。

“你们过去为生存而战，我不怪你们。”

他说，“但现在，你们可以选择为尊严而活。”

他宣布成立“归正兵团”

，编制为独立旅，待遇与其他部队完全相同，唯一要求是接受三个月思想政治教育。

消息传出，江西境内竟有万余残兵陆续前来投奔。

清廷震怒，称其“蛊惑民心，妖言惑众”

。

可越是封锁，民间传闻越盛。

有人说福建百姓人人有田、户户通电；有人说那里的女人能当官、孩子不纳捐；还有人说秦远根本不是凡人，而是天降星君，手持“未来之书”

，知晓百年兴衰。

这些传言自然荒诞不经，但背后折射出的，是一个濒临崩溃的社会对秩序与希望的极度渴求。

五月，龙舟水涨。

一则惊人的消息自广东传来：洪秀全病逝，太平天国宣布“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