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吃的烧鸡。”
陈瑛身上沉重,双腿使不上劲。
他几乎是被那个名为“阿婕”的女人搀扶著离开了那间黑色的房间。
在一间宽绰的臥房里,阿婕搀著他坐下,然后一点点解开他身上的衣服,由外及里,温润的双手如同良夜的清风,小心而驯服。
用铜钱编成的面具,写满了红色符文的长衫,四四方方看不出材质的金属镜……
陈瑛半坐在床上,阿婕搂著他,小心地为他换去衣衫。
“……我……”
“相公叫恶人散了魂,人身有三魂七魄,三魂为灵,七魄为体,魂散了,心智就污浊,有很多事想不起来,很多事情说不清楚。”
阿婕小心地为陈瑛换上一身熨帖的水湖蓝丝绸睡衣,然后站起身来,解开自己的轻纱,弯腰在一旁的五斗柜里寻著衣衫。
“相公千万不要多思多想,会伤神的,其实只要慢慢等一等,过段时间都能想起来。婆婆是有大神通的,您只要安心调养,包好。”
美妇寻出一件漂亮的淡白色长裙穿好,转过头莞尔一笑,晶亮的眸子闪著。
她猫儿一般爬到床上,將陈瑛的头小心地靠在自己胸颈之间,为他缓慢地揉著太阳穴。
“奴叫吴婕,是相公未过门的媳妇,相公叫陈瑛,是婆婆唯一的孙儿,婆婆最喜欢相公了。”
她腔调软噥,声音落在陈瑛耳边却是让他眉头一皱。
一样的名字吗
不过真正吸引陈瑛的却是隨意摆在床头的一张报纸,上面熟悉的方块字標题组合在一起就让人感觉到奇怪。
“谣传尸潮苏格兰场宣布一切可防可控”
“中州乱局加剧,省城大旱持续”
“狼灾肆虐,特兰西凡尼亚宣布全境封锁”
“杨梅大疮,合眾国总统否认身患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