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里最气派的宅院。
刘弘出入,虽依旧穿著半旧的亭长公服,但气度越发沉凝,眼神深处那份从容和底气,是钱堆出来的。
吴氏脸上也红润了,衣著虽不奢华,却也是自家最好的麻布,整洁利落,透著一股当家主母的干练和富足。
就连少年刘备,虽每日依旧被操练得苦不堪言,但碗里的肉多了,经常还能吃到从县里买回的飴或蜜饯。
楼桑里的风向彻底变了。
“嘖嘖,瞧瞧人家刘亭长,这才多久的光景真是发达了!”
“吴娘子能干啊!那工坊,那布匹,听说都卖到郡城里去了!”
“何止!没看见苏大鬍子、张贩子那等豪商都跟刘家称兄道弟人家贩马的生意才叫大买卖!”
“刘家这是要兴旺啊!听说小阿备也被刘亭长管教得极严,將来定有出息!”
“以前看人家天不亮就到外面跑步,还说人家虐待孩子……嗨,现在看看,那叫管教!严父出高徒嘛!”
“也不知刘亭长还缺不缺义子”
除了这些议论外,村里人看向刘家的目光,也充满了热切。
有想把女儿送进工坊学织布的,有想租种刘家好田的,有想托关係跟著贩马队伍打杂的。
更有甚者,还有想和刘弘结一门娃娃亲的。
刘弘对此,既不刻意亲近,也不傲慢拒绝。该帮衬的,比如工坊多招几个妇人,他也会让吴氏去做。
傍晚,工坊的“哐当”声终於歇下。
吴氏盘完一天的帐目,看著钱匣里又厚实几分的铜钱和记著马匹生意的契书,疲惫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刘弘站在新宅的廊下,看著后院牲口棚里那些打著响鼻的健马,又望了望灯火通明、飘散著煮染味道的工坊方向。
纺织的梭声,贩马的蹄声,在这小小的楼桑里交织迴响。
穿越而来,时至今日,小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