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席褚眠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还没彻底扬起,就被人泼了一桶冷水。
“是真的。”芸司遥声音隨意又轻佻,“不过……”
“你在想什么啊学长。”
他看到芸司遥那张脸在眼前放大,无声对视一秒,她慢慢开口:“你以为没有会长,我就会看上你”
席褚眠身体僵住。
在她漆黑的瞳仁中,席褚眠看到了自己微张的唇。
“我……”
就像第一次见到芸司遥时一样,他又被这骤然放大的脸晃得失了神。
“我不行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席褚眠抓住芸司遥的手,“他可以做的,我也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芸司遥没有挣开手。
楚鹤川远远站在那里,额前的碎发略显凌乱,遮挡住了他低垂的眼眸。
高挺的鼻樑旁,一块乌青的瘀伤显得格外刺眼。
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塑,静默著,等著失主將他拾回。
“芸司遥,我也可以。”
席褚眠將她的手更用力的抓紧。
芸司遥凑近他的脸,好整以暇的用著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可以什么”
席褚眠呆住了,她长得很漂亮,漂亮到带有一定攻击性,冷冷地,让人心尖一颤。
“你是比他听话,还是比他会装……”
“或是比他能忍了”芸司遥微微笑,视线越向身后,嗓音冷淡,看向那道身影。
“你还要在那站多久”
“什么”席褚眠后知后觉的顺著她视线向后看去,瞳孔微缩。
“楚哥”
楚鹤川抬起眼,从他的距离可以极为清晰的看到两人交叠相握的手。
芸司遥没有甩开他。
席褚眠脸上表情掩饰不住的错愕。
“行了,学长,”芸司遥:“我今天先不陪你玩爱来爱去的游戏了。”
她完全一副逗弄小孩的语气。
玩
他刚说的那些话在芸司遥耳朵里就是玩
“我不是玩,芸司遥……”
芸司遥另一只手还抱著紫色鬱金香,將手抽回,“你还留在这里吗”
席褚眠才刚感受到那只手从掌心溜出,就见她冲身后的人招招手。
“过来。”
楚鹤川抬脚朝她走过去。
席褚眠脸色一沉,变得难看极了。
他並不想和楚鹤川直接对上。
席褚眠转过身,视线落在楚鹤川脸颊伤口的位置。
颧骨红了一大块,还高高肿起来。
……明显是被人打的。
他们四人心里別管怎么想,表面关係维持的都还不错,能有胆子和他动手的人有几个
楚鹤川站定,视线古井无波的扫向席褚眠。
席褚眠头皮一紧。
芸司遥將怀里的束给出去,“帮我拿著吧。”
楚鹤川接过,外包装上还残留著她温热的体温。
席褚眠拧了下眉,还有些不甘心。
“芸司遥……”
刚念出一个名字,不远处衝过来一只大狗,是楚鹤川养的那条藏獒。
席褚眠脸色唰地一下就黑了。
他猛地看向楚鹤川,身体形成肌肉记忆要躲。
简直卑鄙!
eric冲了过来,肌肉粗壮而厚实,宛如磐石,在奔跑时有节奏地鼓动著。
“汪!”
席褚眠对这狗印象很深,脾气极大,又暴躁,只听楚鹤川一个人的命令,凶得很。
“……那我下次再来找你。”
他飞速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藏獒正要继续追过去,楚鹤川叫了一声,將牵引绳拉在了手里。
“原本拴在了柱子上,被它挣断了。”他解释了一句。
eric兴奋的蹲下身子,尾巴一晃一晃。
这是等著芸司遥来摸。
芸司遥没摸,冷冷地站著。
楚鹤川一手抱著,一手拉著绳子。
就连eric也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嗷呜看了两眼,耷拉著脑袋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