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12)(2 / 3)

遥微怔,笑道:“你从哪儿听到的。”

阿朵:“我看到他,今天手里,拿了。”

芸司遥追人追得坦荡,並不諂媚,也不越界。

是她送的,用彩纸包的漂漂亮亮。

刚送过去的时候,白银嶸瞧著那,神色不辨喜怒,问:“哪里摘的”

芸司遥:“我看后院的开了,特別好看,摘了好几朵做成了一整束,好看吧”

白银嶸看著桌上十年才开一次的红幽,默不作声。

芸司遥:“问你呢。”

白银嶸:“……好看。”

“好看就送你了,”芸司遥,“我还是第一次包束呢。”

白银嶸抬眼看她,道:“用我的,送我”

芸司遥:“你要不要吧”

白银嶸似是嘆了口气,轻声道:“要。”

十年一生红幽,一天便枯萎凋谢了。

“……”

阿朵:“我知道,你们汉人,送代表爱慕。”

她忍不住將目光放在芸司遥身上。

阿朵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人儿,姿貌昳丽,比寨里的阿姊还要惹眼。

“所以,你爱慕,他吗”

“是啊,”芸司遥眉眼微弯,嗓音轻慢繾綣,“我当然爱慕……”

楼上传来下楼的脚步声,伴隨著银饰互相碰撞的叮铃。

芸司遥放下手里的筷子,转过脸去看,果不其然在楼梯拐角看到他。

她喊了一声,“白银嶸——”

阿朵抖了一下。

白银嶸侧过头,视线在她脖颈停留一瞬,淡淡道:“怎么了”

芸司遥眨了下眼,“你要去哪儿”

白银嶸:“拿药。”

芸司遥问他,“拿什么药”

白银嶸不语,转身下了楼。

阿朵將她吃剩的盘子收好,道:“下次送饭,我再来,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告诉我。”

芸司遥点头应下,“好。”

她看阿朵收盘子,突然问道:“你很怕他吗”

阿朵表情惊惶,“不、不怕,巴代雄是我们寨子里的守护神,我们,尊敬他。”

尊敬他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我先,回去了。”

阿朵小跑著走了。

白银嶸很快又走了上来,他手里拿著一个白瓷瓶。

很眼熟。

芸司遥记得之前和他第一次见面,她手腕被蛇缠住,留下印子,白银嶸也给她了一个这样的白瓷瓶。

没贴任何標籤,也没写名字。

芸司遥:“给我的”

白银嶸將瓶子放下,“嗯。”

芸司遥手腕的指痕未消,隨著时间推移,那点印记反而更明显了。

“你帮我看看我脖子上是不是被虫咬了。”

她直起腰背,脸微微偏向一侧,露出纤细修长的颈。

確实红了一大块,分布还极为不均匀。

白银嶸扫了一眼,“虫咬的。”

芸司遥一碰就疼,“真奇怪,从银嵐山到这儿我都很久没被毒虫咬了,怎么一觉醒来脖子被咬成这样。”

她似乎真疼得紧,问:“有签吗你那药能不能涂这个”

白银嶸看她,“签”

“没有签怎么上药”

芸司遥將手伸出来,道:“这是你掐出来的,你也该帮我上药。”

她皮肤缺乏日晒,透著病態的苍白,那指痕便愈发显眼。

白银嶸拧开盖子,取了柜子里的兽毛刷子,沾了药,道:“伸过来。”

芸司遥看著形状酷似毛笔的东西,狐疑道:“用这个涂”

“嗯。”

她迟疑地將手伸了出去。

兽毛刷子落在手腕上,激起酥麻的痒。

芸司遥立马就后悔了,她下意识想回缩手,胳膊一紧,被人扣住。

白银嶸嗓音平淡,“別躲。”

第一笔落下,正正好落在手腕最中心。

芸司遥手指不自觉蜷缩起,如蚂蚁啃噬的痒透过皮肤传进大脑。

自己涂还不觉得什么,这毛刷子在手腕上擦来擦去,扫来扫去,真要了命,钻心的痒,偏偏又缩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