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18)(3 / 4)

芸司遥脖子开始泛酸,这身嫁衣实在不方便,尤其是头上沉甸甸的扇形银角,戴久了头疼,脖子也疼。

白银嶸:“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他抬起另一只缠了纱布的手,將芸司遥头上沉重的饰品摘下。

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宛如艺术品的扇形银角,被他隨手扔在了地上。

“砰”

漂亮华丽的头冠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染了泥土的脏污。

“好点了吗”白银嶸:“我看你下轿时脖子就很不舒服,是因为戴著它”

芸司遥看著地上的头冠,抿了抿唇,抬眼问他:“封叔他们现在还在墟场,你们已经下蛊寄生他了”

“没有,”白银嶸平静的看向她,道:“有我压著,他们还不敢下蛊。”

封德海是民俗文化研究专家,寨民不会让他就这么跑了。

谁知道他发现了多少秘密,会不会將这些秘密泄露出去,扰了生寨与世隔绝的清静。

从他们被绑来生寨的那一刻,命运就已经註定了。

“没人可以离开这座寨子,將蛊术的秘密带出去,”白银嶸微弯下腰,轻声道:“就算我是祭司,也不能破坏规矩。”

封德海不顾劝阻,强行进了银嵐山,就是坏了规矩。

生寨与世隔绝,他们连和汉人接触过的熟苗都很排斥,更別说他们这些纯粹的外来人。

白银嶸一开始只想用蛇潮將人嚇走。

谁知道他们这么倒霉,误打误撞被生寨的寨民绑走。

时也命也,註定的劫数。

白银嶸轻声问道:“你后悔了吗”

后悔进入生寨,后悔招惹他,后悔对他说“喜欢”了吗

芸司遥感觉到自己小腿在发烫,那两条银蛇似乎活了过来,將她缠紧。

“芸司遥,”白银嶸拉住她的手,轻声道:“你想走吗”

她当然想走,但不是这么无功而返的回去。

“我不后悔,”芸司遥轻嘆口气,似通情达理,“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银嶸,我很喜欢你,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我也不想失去我的自由,你能明白吗”

就算她说想走,白银嶸也一定不会放她走,说不想走,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谎言。

態度要模稜两可,又不能拒绝的太强硬。

白银嶸半闔眼眸,遮挡住眸底的晦暗。

汉人的深情是有时效性的,她今天可以说爱,明天就可以决然的丟下他,回归自己的生活,就是如此绝情。

他是不会让她走的,

绝无可能。

白银嶸微笑道:“我明白。”

他很少会笑,笑意未达眼底,仅在苍白的脸颊上浅浅勾出一道若有似无的痕。

仿佛冬夜里转瞬即逝的月光,凉薄得让人心惊。

他根本就不明白。

也不想放手。

“白银嶸,”芸司遥胸口剧烈起伏,她刚想说什么,胸腔却传来一阵痒意,脸颊泛起病態的潮红,“咳咳咳……”

白银嶸从怀里掏出药瓶,早有准备的倒出一颗来塞进芸司遥嘴里。

“把它吃了。”

药丸碰触唇间,化得极快。

“好腥。”

芸司遥胃里翻涌,想吐出来半颗,却被白银嶸扣住后脑。

手指分开唇瓣,撬开牙关,伸了进去。

她瞳孔微缩。

药丸彻底化开,芸司遥尝到了很浓的腥味,像血。

白银嶸低头吻住了她。

舌尖深入,抵在舌根。

呼吸交织,芸司遥喉咙不自觉吞咽,將那药丸咽了下去。

白银嶸的指尖从她耳后滑下,在颈侧悬停时带起细微的颤 / 栗。

他餵完药后仍没有鬆开她。

芸司遥向后想要挣脱,白银嶸一手按住她后颈,一手箍住腰。

交缠的呼吸都带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感。

芸司遥浑身都绷紧了,隱隱发著颤,唇/舌呼吸都是白银嶸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大脑缺氧似的晕眩。

“唔……”

白银嶸呼吸急促,唇上一痛,被人用力咬了一口。

他鬆开芸司遥,舔了舔破血的唇,知道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