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吻过头了,也不恼。
“好受些了吗”
白银嶸擦乾净她唇角的水渍,视线扫过她因喘息微张的唇齿,轻轻抚了抚她的脊背。
“这药是我今天新做的,应该能对你有用。”
芸司遥唇瓣微肿,苍白的脸颊还泛起病態的潮红。
她缓了好一阵才冷静下来,紧攥著的手也微微鬆开。
吃完那颗药丸后,她確实没那么想咳嗽了。
但他刚刚那种餵法,简直……
白银嶸道:“抱歉。”
他道歉也道得乾脆利落。
芸司遥擦了下唇,轻声说了句“没事”。
“……”
进了生寨,不代表一定不能出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不用被寨民们下蛊寄生。
那就说明还有机会。
白银嶸不会让她早早死在苗寨,她的病也只有金蚕蛊可以治。
等治好了病,再想办法出去。
白银嶸:“时间不早了,你还没有给阿爹阿嬤祭拜,要不要来上炷香”
芸司遥不想祭拜,这里太过於诡异,总感觉自己跪拜过,就跟承认了什么似的。
白银嶸走过去,弯腰擦了一下石碑,半蹲在地上,用苗语说:
“阿嬤,我带人来看您了。”
“她叫芸司遥,是个汉人。”白银嶸看著刻有母亲的名字的石碑,低声喃喃,声音幽冷,“您跟我说,喜欢的人要牢牢抓在手中,放在眼皮子底下,这样才是属於自己的。”
“可她总想离开。”白银嶸將灰尘扫尽,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您会保佑我吗”
烧盆的火光冲天,却驱不散四周縈绕的森冷气息。
跳动的火苗映在他冷白的侧脸上,罕见地镀上一层柔和光晕。
他磕了几个头,將最后剩下的纸钱丟进盆里,才站起身。
“別怕。”白银嶸將芸司遥拉到石碑近前,將点燃的线香递给她。
“阿嬤说了,她会保佑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就像这坟头的藤蔓,根须绞进骨头里,永远都分不开,是祝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