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21)(2 / 3)

不敢喘一下,屏息看著行刑过程。

“是不是太过了……”

发出声音的苗人被同伴用手肘撞了一下,提醒道:“別乱说话。”

芸司遥看著那鞭子上的血,拧眉。

……居然打得这么重。

阿朵道:“这已经算是族里比较轻的刑罚了。”

“轻”

阿朵鬆开一直攥紧的手,掌心趴著一只小小的红色蛊虫,“这是,我的蛊,它叫砂砂。”

砂砂静静地趴在她手心上,细看之下能看到它嘴边两个尖尖的獠牙。

阿朵:“鞭刑,虽然痛,但是巴代雄可以在受伤之后,自行治癒。若是被蛊虫钻进身体,吃掉器官、是不能再生的。”

鞭刑再怎么说也是皮外伤,多养几天就能好。器官被吃空了,人就成了一具空壳,再无力回天。

阿朵:“我的蛊虫也有毒,但它没有,巴代雄的那么厉害。虽然鞭刑痛,但不会伤及根本。”

高台之上的行刑还在继续。

白银嶸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他站在原地,宽腿裤已经被鲜血完全浸透。

整整四十鞭,不能间断太长时间。

不知道第几鞭的时候,白银嶸身体晃了晃,似乎快要站不稳。

“四十鞭,如果出人命了呢”

“不会的,伽多有分寸,”阿朵抬起头,稚嫩的脸上露出笑,“阿姐,你在,担心他吗”

白银嶸的银蝶蛊虫是寨內最毒的蛊王,就连他自己浑身上下也都是毒。

阿朵没说的是,任何蛊虫钻进白银嶸身体都活不过五秒,所以下蛊的惩罚对他来说如同虚设。

將刑罚更换成鞭刑,是白银嶸自愿更换的。

芸司遥说:“他是苗寨巫蛊师,也要受这么重的惩罚”

在苗族社会里,巴代雄享有崇高的地位,白银嶸更是被视为能够沟通神灵与凡人的使者,有著极高的威望。

“当然,”阿朵眨眨眼睛,声音平静而冷漠,“阿姐,这是规定啊。”

不管是谁,都要遵循寨內的规矩。

木台上的血跡越来越多,阿朵轻声道:“巴代雄为了你,坏规矩,当然要被惩罚。”

凉风吹过脸颊,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

芸司遥喉间泛起痒意,弯腰掩唇,“咳咳咳……!”

那股腥味在鼻腔勾勒出铁锈般的涩意,泛起似曾相识的腥苦。

“阿姐”

阿朵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紧张,“阿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芸司遥摆摆手,想说话,却被呛得说不出来,“没……咳咳……”

“来,”阿朵快速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你吃这个,今早上巴代雄给我的,新药,会比之前的更有效果。”

她倒出一颗,放在芸司遥唇边。

芸司遥张嘴吃下,阿朵又寻了一瓶水给她,“可以,嚼著吃。”

这药口感跟蜡烛一样,油油润润,里面似乎还包了一层东西,像是什么虫子,嚼起来是脆的,非常诡异。

芸司遥缓过气,问:“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阿朵摇头,“药是巴代雄做的。”

她们这边的动静不算大。

高台之上,白银嶸咽下喉里的腥甜,视线极轻的扫过某个位置。

伽多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大、大人……还差最后一鞭。”

白银嶸收回视线。

周围的寨民伸长了脖子,气氛紧张中又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意。

“那我……我继续了……”

伽多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抬高胳膊,用力挥下最后一鞭!

“啪!”

白银嶸踉蹌一步,弯腰沤出一口黑红的血。

伽多迅速丟掉了手里的长鞭,几个苗人快步冲了上去,將白银嶸扶住!

“巴、巴代雄!”

“巫医呢!快叫巫医来!”

白银嶸眼皮半闔,脸色苍白如纸,似乎疼得很了,眉峰狠狠蹙起,几乎要绞作一团。

芸司遥呼吸微顿,她从未见过白银嶸如此狼狈虚弱的一面。阿朵用力拉住她的胳膊,“阿姐,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寨民们看著两人走近,纷纷让开了一条道,他们表情有一瞬的僵硬,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