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成低眉顺目的恭敬姿態。
梁图索將人胳膊架在肩膀上,沉黑的视线极快掠过芸司遥的脸。
“你是,巴代雄的,爱人”
他汉语说的极为彆扭,似乎是刚学的。
梁图索下一句话就换成了苗语,“我要送巴代雄回吊脚楼,你也来吗”
阿朵道:“阿姐,族长让我们跟著去。”
白银嶸长发散落,髮丝黏在伤口,显得越发触目惊心。
阿银从他腰上攀爬向上,冲梁图索哈气。
“嘶嘶——”
梁图索立马鬆开他的胳膊,宛如看见什么洪水猛兽,快速后退离远了那条银蛇!
白银嶸向前晃了晃,重心不稳,芸司遥下意识伸手去接。
“哎——”
沉重的身躯仿若倒塌的山脊,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芸司遥摸到了满手的血,心里一惊,来不及嫌弃,整个人就被抱住。
白银嶸身体冰冷,连血都是冷的。
“司遥……”
这下衣服是彻底脏了。
芸司遥手抬起又放下,不知道碰哪里,因为他背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了。
“你伤得好重,我送你回去,你……”
白银嶸掀起眼皮,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压抑的闷哼,他虚弱的扯了下唇。
“我没事……”
他喉结压抑滚动,染血的手用力抱紧了芸司遥的腰。垂落的湿发间,那双眼睛如同淬了墨的深潭。
“你別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