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31)(2 / 4)

流露出隱隱的排斥。

苗女柔云的下场他们都看在眼里,生寨里很少人愿意走出去,而柔云是为数不多的几个。

出去了,然后呢

被蛊虫反噬,仅剩一年寿命,这就是下场。

巴代雄抓回来的外乡人也是一样的。

芸司遥对周围的视线视若无睹,阿银乖顺的趴著,看见主人了也不抬一下头。

白银嶸道:“这是我母亲种的树,上面的布带是我父亲缠的。”

芸司遥看了看那棵树。

白银嶸:“我听寨子里其他人说,我母亲以前就住在这,所以我买下了这座吊脚楼,可以天天看著它。”

他对父母並没有感情,买这边房子,纯粹是嫌麻烦。

塔莎拉希望他將生寨永远封闭,寨民们忌惮他,又需要他保护,自然愿意把寨里最好的都留给他。

白银嶸垂眸立在树下,指节无意识地摩挲著,余光却始终黏在几步远的人身上。

芸司遥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

她穿著苗人的服饰,头髮隨意扎起,银簪在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白银嶸喉结滚动著咽下无声嘆息,连呼吸都放得极缓。

……她会心疼他么

白银嶸视线贪婪地扫过著她,如同困兽覬覦著日光,既渴望被照亮,又怕这光太炙热,灼伤了自己。

他不喜欢同情,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十岁练蛊,十五岁坐上巴代雄的位置,那些同情怜悯的视线,逐渐被惊嘆畏惧慢慢替代。

比起怜悯,白银嶸更喜欢他们的畏惧。

因为畏惧,意味著掌控,只有绝对的力量悬殊,才能让寨民们听从於他,不敢忤逆。

“你还想走吗”

白银嶸侧过头,静静地看著她。

芸司遥道:“不想。”

白银嶸眉梢微动,“撒谎。”

芸司遥回望他。

白银嶸將自己那天的偏执疯狂完全隱藏,眼眸中的笑意纯真而有少年感。

“我以为你找我,是自己想通了,愿意留下来陪我。”

他有意地疏离了芸司遥几日,让阿银盯著她。

吊脚楼內都是他的蛊,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芸司遥这几天虽然没走出过吊脚楼,但她的眼神,行为,无一不透露出一点。

她还是想走。

她不绝食,不以伤害自己来威胁別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或许別人会以为这是她逐渐软化屈服的表现,可白银嶸心里清楚,她还是抗拒的。

白银嶸走向她,歪头,“你什么时候才能想通呢”

芸司遥转过头来看他。

“我可以等三天,十天,甚至是几个月……”白银嶸唇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温度。

“想不通,你就得在这待一辈子,与其让我关你,彼此折磨,为什么不能自愿,乖乖留下来呢。”

芸司遥:“我是人,不是物件。我有自己的思想,银嶸,我喜欢你,但也仅仅是喜欢。”

白银嶸脸上笑容骤然消失,“喜欢……”

他脸颊扭曲一瞬,似乎是在笑,又在剎那沉下脸。

前一秒还如春风般温和的声线倏地结霜,“你喜欢我为什么我却感受不到呢”

芸司遥肩膀被他抓住。

白银嶸旖丽的脸放大数倍出现在瞳仁中,“你真的喜欢我就不会走,也不会这么对我。”

芸司遥被他抓痛了,她抬手想要推开他,白银嶸却放鬆了手里的力道。

她眼前一黑,唇上传来一阵温凉的触感。

白银嶸手掌狠狠扣住她后颈,带著森冷的指腹碾过她颈间跳动的脉搏,激起一阵骨软的酥 /痒。

交缠的唇 / 舌间,芸司遥趁著换气间隙艰难开口,“白银嶸……”

白银嶸另一只手掐住芸司遥下頜,迫使她仰头。

这次的吻比前几次更深,也更重。

墨发垂落如帘,轻轻搔在芸司遥脸颊。

她心口跳动的速度极快,密不透风的黑暗將她紧紧包裹。

恍惚间,芸司遥听到耳边似有吞咽的声响,白银嶸放缓了动作,舌 / 尖扫过她被吮 /得发肿的唇角,声音低沉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