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模样。
……玄溟。
烛火明明在他身后跳动,映得他半边脸颊泛著暖黄,可那暖意愣是透不进他眼底半分。
玄溟眸子黑沉沉的,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望进去只觉得冷。
连他唇边那抹极淡的弧度,都不似往日的温和,带著点说不出的森凉。
芸司遥盯著他,脑子里清清楚楚印著“玄溟”两个字,可四肢百骸却莫名泛起寒意。
眼前的人明明是他,却又有些不一样,那股从骨缝里渗出来的阴森气,和她记忆里人的不一样。
玄溟的声音落下来,低沉而淡漠:“该叫我什么”
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捏著,她张了张唇,声音不受控地淌出来。
“……夫君。”
两个字刚落地,芸司遥后颈的寒毛就猛地竖了起来。
那声音软得发腻,带著她从未有过的温顺,明明是从自己喉咙里出来的,却陌生得像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