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苏夜白在刘记皮货行的内室静心养伤。μD\萝￡eo拉￠_小^*￡说?3: ¤??无.?错-|内3容*?冯青珞提供的静心丹与金疮药皆非凡品，加之他本身体质强健，肩胛处的淤肿已消去大半，行动无碍。冯青珞则大多时间在调息，偶尔外出，在皮货行周边谨慎查探，确认并无眼线盯梢。

刘掌柜那边动用关系暗中查访，也陆续传回一些零碎消息。那皮质残图的材质，经一位见多识广的老朝奉辨认，确系前明内承运库流出的“血鲛皮”，轻薄坚韧，可百年不腐，多用于绘制重要舆图或秘档，非皇室匠作不能为。这无疑将线索进一步指向了宫廷。

而那灯油的成分，刘掌柜托了一位信得过的、曾在钦天监当过差的老炼丹师查验，确认其中除了冯青珞判断的几种邪异材料，还掺杂了极少量“陨星尘”和“龙涎香”的替代物。前者用以勾连星力，后者则能放大精神感召，使得这灯油不仅能引导地脉阴气，更能隐隐呼应天象，其设计之歹毒精密，令人发指。

“这东西，绝非寻常邪教能配制出来。”刘掌柜转述那老炼丹师的话时，脸色十分难看，“背后必有精通上古秘术、且能调动罕见资源的高人。”

“蚁巢”的能量，再次超出了他们的预估。

然而，关于灯油的具体去向和那地穴的进一步情报，却如同石沉大海。东厂似乎将北城那片区域封锁得极为严密，寻常渠道根本无法探听。

“看来，常规的法子是行不通了。”第三日傍晚，苏夜白伤势已愈八九成，他站在窗边，望着外面渐沉的暮色，沉声道。>^!卡?￡卡?小@说+¤#网; a免/费?|阅?]读?.

冯青珞走到他身侧，冰眸中映着最后一抹天光：“他们藏得越深，说明所图越大。必须找到突破口。”

“刘掌柜白日里提及，今夜恰是‘鬼市’开市之期。”苏夜白转过身，看向她，“或许，我们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鬼市？”冯青珞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久在黑暗世界中行走，自然知晓这等所在。那是京城地下交易的隐秘场所，多在黎明前于某些固定的荒僻之地开设，三教九流汇聚，见不得光的货物、消息、乃至人命，皆可在此交易。那里是法外之地，也是情报的沃土。

“嗯。”苏夜白点头，“‘蚁巢’行事再隐秘，炼制这等邪异灯油，采购材料、寻找工匠，难免会留下痕迹。鬼市龙蛇混杂，消息灵通，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而且，那‘血鲛皮’的残图，本身也是件奇物，或可借此打探其来历。”

风险与机遇并存。鬼市绝非善地，但确是眼下打破僵局最可能的途径。

子时刚过，京城陷入沉睡。苏夜白与冯青珞再次换上夜行衣，悄然离开皮货行，按照刘掌柜提供的模糊方位，向着城南一处早已废弃的砖窑厂潜行。

越靠近目的地，周遭便越是荒凉。残垣断壁，枯树林立，只有冷月清辉洒落，映照出幢幢鬼影。尚未抵达，便已能看到远处影影绰绰的灯火，如同荒野鬼火，无声地摇曳。

靠近砖窑厂废墟，一股混杂着各种古怪气味的热浪扑面而来，与冬夜的寒冷形成诡异对比。白马书院 耕新最全废墟的空地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却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尽可能地隐藏在阴影或斗篷兜帽之下，很少交谈，即便交易，也多以手势和眼神完成。地面上铺着各色布块，摆放著千奇百怪的物品：生锈的兵器、残缺的古董、不知名的药材、甚至还有泛著幽光的骨骼和兽皮。空气中弥漫着贪婪、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

这里便是京城的鬼市，光与暗交织的缝隙。

苏夜白与冯青珞收敛气息，压低斗笠，混入人群之中。他们看似随意地浏览着地摊上的货物，实则耳朵竖立，捕捉著任何可能有用的只言片语。

“……前朝宫里流出的玉如意，沾过龙气的……”

“……关外来的老参，吊命用的……”

“……新到的‘听话水’，贞洁烈女也变荡妇……”

“……昨夜北边动静不小，东厂的番子跟疯了似的……”

“……听说煤山那边最近不太平，夜里总有怪声……”

零碎的信息涌入耳中，大多无用，但“煤山怪声”还是让苏夜白心中一动。

两人在一处售卖各种稀奇矿石和不知名粉末的摊前停下。摊主是个干瘦如猴的老头，蜷缩在阴影里，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苏夜白蹲下身，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