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军令如山?斩!(3 / 4)

重的喘息和远处隐约的炮声。

洪志明居高临下,眼神如同万载寒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士兵的耳中,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尔等!是大明的将士!食的是大明的俸禄,穿的是大明的衣甲!脚下踩的,是大明的土地!如今异族入侵,铁蹄践踏我山河,屠戮我同胞!尔等不思拿起刀枪,守土报国,反而想着屈膝投降,摇尾乞怜!你们丢尽的,不只是自己的脸,是你们祖宗的脸!是千千万万汉家儿郎的脊樑!”

王三被那冰冷的刀锋和更冰冷的眼神慑住,死亡的恐惧瞬间压倒了一切,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争辩什么……

唰!

刀光一闪!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噗嗤!

一股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王三断裂的脖颈处冲天而起!那颗写满惊愕、恐惧和最后一丝不甘的头颅,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咚”地一声砸落在满是污泥和血渍的地面上,兀自瞪大着双眼。

洪志明手臂一伸,精准地抓住了那还在滴血的发髻,将王三的头颅高高举起!粘稠温热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流淌,滴落在冰冷的土地上,也滴落在周围每一个士兵惊恐万状的脸上。

“都给我看清楚!”洪志明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带着雷霆般的威势,响彻死寂的街道,“这就是言降者的下场!从此刻起,凡军中再敢有言降者,无论官职大小,立斩不赦!凡有违抗军令、畏敌怯战、意图通敌者,以叛国论处,查实之后,诛其三族!本督说到做到!”

他凌厉的目光扫过人群,在几个刚才叫嚣得最凶的士兵脸上停留了一瞬,那几人顿时瘫软在地,裤裆一片湿热。

死寂!绝对的死寂!只有寒风呜咽着穿过残破的街道。所有士兵都被这铁血狠辣、毫不拖泥带水的手段彻底震慑住了!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人。

但洪志明那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却清晰地捕捉到,在人群深处,几个年纪稍长、脸上还残留着风霜痕迹的老兵,他们的脸颊在微微抽搐,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愧,下意识地避开了那血淋淋的头颅;还有几个一直沉默、紧握着手中锈迹斑斑的破旧腰刀的年轻士兵,他们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深处,那早已熄灭的某种东西,似乎被这滚烫的鲜血和督师决绝的姿态,重新点燃了一丝微弱的火星!

哪怕只有一瞬!那也是希望的火种!在这片绝望的冻土上,顽强地冒出了头!

“愿意跟我洪承畴杀出去,为自己、为汉家儿郎搏一条生路的,站出来!”洪志明突然开口,声音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丝激昂,“我不敢保证你们一定能活,但我能保证,你们的血,会流在杀敌的路上,而不是屈辱地死在投降的刑场上!我能保证,我会和你们同生共死,绝不独活!”

话音落下,人群沉默了片刻。就在洪志明以为没人会响应时,一个断了左臂、用破布草草包紮的老兵,拄着一把缺口的大刀,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嘶哑着嗓子喊道:“督师!我跟你干!老子当兵二十年,宁肯战死,也不投降鞑子!”

这老兵是张石头,原是辽东军的精锐,跟着祖大寿打过不少硬仗,后来随洪承畴驰援锦州,被困松山。他看着洪志明,眼中没有了之前的麻木,只有一丝决绝——刚才王三的叫嚣,他听着刺耳;督师的话,却戳中了他心底残存的血性。

“我也跟督师干!”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士兵扔掉手中的石头,握紧了锈刀,“我爹是明军,战死在萨尔浒,我不能给我爹丢脸!”

“算我一个!”

“拼了!总比跪着死强!”

越来越多的士兵站了出来,虽然只有八百余人,但他们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麻木和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拚死一搏的光芒!

洪志明心头一热,一股暖流划过冰冷的胸腔。他不再犹豫,立刻带着这八百余名士兵直奔粮草库、火药库和兵器库。

粮仓里,他亲自蹲在地上,从霉变的谷堆中筛选出尚可食用的糙米,足足挑出两石:“把这些米淘洗干淨,煮成稀粥,每人一碗,垫垫肚子!”

火药库中,他将那桶干燥的火药倒出来,又让士兵找来草木灰和碎石:“把碎石敲成黄豆大小,和火药按3:7混合,用麻布包紧,做成土炸弹!”他亲自演示捆紮手法,粗糙的麻布在他手中变成了致命武器,“导火索用浸油的棉线,点燃后能烧三息,扔出去要快!”

兵器库内,他让士兵将锈蚀不严重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