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诈败翻盘!瓮城火攻退清军(2 / 2)

!!!”数道冲天的火柱瞬间腾起,灼热的气浪席捲而来,将街道两侧的民房瞬间引燃,熊熊烈火形成一道翻滚跳跃的死亡火墙,将入城的清军与城外的主力彻底分割开来。

“不好!中计了!”清军前锋将领脸色大变,厉声嘶吼着下令撤退,可此时早已来不及。瓮城上方,无数裹着火油的柴草垛被扔下,火焰迅速蔓延,将整个瓮城变成一片火海。清军士兵身上的棉甲被火星引燃,瞬间就成了火人,凄厉的惨嚎声此起彼伏,有的人慌乱中互相推搡,掉进火海里被活活烧死,有的人试图冲破火墙,却被城墙上的箭矢射倒。

明军士兵从两侧的民房里冲出,眼中带着复仇的怒火,手中的长刀带着风声,收割着清军的性命。曹变蛟一马当先,戚家刀如一道闪电,所过之处,血肉横飞。一名清军白甲兵举刀格挡,被他一刀劈断手臂,紧接着一脚踹倒在地,刀锋顺势刺入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满脸。他的眼中满是嗜血的疯狂,脑海中浮现出沈氏绣帕时的模样,浮现出王二、张狗剩的惨死,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恨意:“清狗!拿命来!”

洪志明也率军冲杀,他虽不善近战,却凭藉着现代军事素养,精准地指挥士兵穿插分割:“甲队堵左街口!乙队弓弩手压制右侧屋顶!丙队随我绞杀残敌!”士兵们听从号令,快速形成战术队形,将入城的清军切成数段,逐个围剿。一名清军士兵嘶吼着冲向他,他侧身避开刀锋,手中的佩刀精准地劈在对方的脖颈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刺鼻的血腥味让他胃里翻江倒海,却依旧咬牙坚持。

城墙之上,祖大弼指挥士兵向下投掷万人敌,“轰!轰!轰!”爆炸声此起彼伏,清军的惨叫声、火焰的噼啪声、刀剑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曲惨烈的死亡乐章。城外的济尔哈朗见状,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化作难以置信的惊骇,随即目眦欲裂,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亲兵脸上,声嘶力竭地咆哮:“攻!给我强攻!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可城墙上的明军早已严阵以待,箭矢、滚石、万人敌齐发,清军的几次冲锋都死伤惨重,尸体堆积在缺口处,根本无法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入城的士兵在火海中化为焦炭。

激战直至天明,入城的三千清军几乎全军覆没,尸体堆满了街道,鲜血染红了积雪,汇成一条条暗红的溪流,在寒风中渐渐冻结。大火渐渐熄灭,空气中瀰漫着浓郁的焦糊味与血腥味,令人作呕。

洪志明站在瓮城中央,浑身浴血,疲惫地靠在墙上,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沉甸甸的沉重。这一场胜利,是用无数士兵的性命换来的,每一具尸体的背后,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都是一段未了的牵挂。他脚下踩着一块焦黑的木板,上面还残留着半只烧焦的手掌,那是某个士兵最后的痕迹。

祖大弼走到他身边,眼中满是敬佩,单膝跪地:“督师神机妙算,末将心悦诚服!从今往后,杏山上下,唯督师马首是瞻!”

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跪倒,齐声高呼:“唯督师马首是瞻!”声音洪亮,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带着发自内心的敬畏。

洪志明扶起祖大弼,声音沙哑:“祖将军言重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弟兄用命换来的。”他顿了顿,看向城外清军撤退的方向,眼神凝重,“济尔哈朗虽败,却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的危机,还未解除。”

就在这时,一名“夜不收”斥候急匆匆地跑来,单膝跪地,气息急促:“督师!有江南来的行商,冒死穿过清军封锁线,带来一封密信!说是江南一位姓柳的女先生,听闻督师死守孤城,感佩不已,特派人探听消息,似有深意!”

洪志明心中一动,柳姓女先生?莫非是柳如是?他没想到,自己在杏山的拚死抵抗,竟能引起江南士绅的注意。这或许,是打破困局的一丝转机。他接过密信,指尖摩挲着粗糙的信纸,心中重新燃起斗志:“传我命令,清理战场,救治伤兵,加固城墙!清狗若敢再来,我们便再打他一次落花流水!”

风雪依旧,可杏山城内的绝望气息,已被一股铁血的斗志取代。这座残破的城池,在绝境中硬生生杀出了一条生路,而洪志明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