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寒风如刀,刮得人皮肤生疼,彷彿要将骨头缝里的暖意都刮走。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洪志明站在城楼之上,望着清军大营的方向,心中的担忧如同潮水般汹湧。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曹变蛟带着死士夜袭粮营,至今没有消息,生死未卜。他不时低头看着手中的更漏,沙子一点点落下,每一秒都过得格外缓慢,煎熬得让他心头发紧。
祖大弼陪在他身边,同样神色凝重,时不时地朝着城外张望,手中的长刀握得紧紧的,指节发白:“督师,曹将军勇猛过人,经验丰富,定能顺利归来,我们再等等,再等等。”话虽如此,他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洪志明点点头,却依旧无法放下心来。他知道,清军的粮营防守必然严密,哪怕是夜袭,风险也极大,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混着手上的污泥,却浑然不觉。
就在这时,城外传来几声轻微的哨声,短促而清晰,这是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洪志明和祖大弼精神一振,立刻俯身望去,只见夜色中,数十道身影踉踉跄跄地向着城墙靠近,正是曹变蛟带着死士回来了!
“快!开城门!小心接应!”洪志明下令,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激动。城门缓缓打开,曹变蛟带着人踉跄着冲了进来,每个人都浑身是伤,衣衫染血,有的手臂被砍断,用布条草草包紮着;有的腿上中了箭,被同伴搀扶着;还有两人是被背回来的,早已昏迷不醒。他们肩上扛着、怀里抱着鼓鼓囊囊的布袋,里面显然是缴获的粮草,布袋上也沾染着暗红的血渍,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人的。
“督师!幸不辱命!”曹变蛟走到洪志明面前,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的左臂被刀砍伤,伤口深可见骨,血肉外翻,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显然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支撑他的,只有一股信念。
洪志明连忙扶起他,眼中满是敬佩与心疼:“曹将军,辛苦你了!快,带弟兄们下去疗伤!军医,快过来!”
“不了,”曹变蛟摇摇头,眼神坚定,挣扎着想要站稳,“粮草已经运回,我得先确认弟兄们的安危,清点伤亡。齐盛小税徃 已发布醉辛蟑劫”
经过清点,五十名死士,回来的只有十三人,其余三十七人,都永远留在了清军的粮营,再也无法回来。带回的粮草,足够城中军民支撑十日,虽然只是暂时缓解了危机,却也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还有时间寻找后续的出路。
安置好伤兵,分发完粮草,已是深夜。洪志明来到曹变蛟的营帐,看着军医正在为他处理伤口,没有麻药,只能用烈酒消毒,酒精渗入伤口,疼得曹变蛟额头青筋暴起,浑身冷汗直流,却死死咬着一根粗木棍,不肯发出一声痛哼,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军医,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曹将军说。”洪志明开口道,语气温和。
军医点点头,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营帐内只剩下两人,气氛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寒风呼啸声,像是在诉说着战场的惨烈。
洪志明坐在曹变蛟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他仅剩的一点金疮药,这是他穿越过来时,身上唯一带的现代药品:“这是我从现代带来的药,止血止痛的效果很好,你试试。”
曹变蛟愣了一下,接过瓷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瞳孔骤然收缩,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诞的话语,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戚家刀,刀柄上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他征战半生,听过鬼神之说,听过天命之言,却从未听过“现代”二字,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炸得他脑海一片空白。
“现代?”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与难以置信,死死盯着洪志明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可他看到的,只有坦诚与坚定,“督师……此话何意?什么是现代?三百年后?”
洪志明知道,这个秘密一旦说出,必然会引发滔天巨浪,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并非真正的洪承畴。兰兰雯茓 冕肺越独我叫洪志明,是来自三百年后的一名军人,在一次反恐任务中牺牲,醒来后就佔据了这具身体。三百年后的世界,没有清军入关,没有战火纷飞,百姓安居乐业,华夏山河完整——那是你们用鲜血和生命,也没能守护住的太平盛世。”
“轰!”这